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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并不似白妃升迁那般,众人相继赶来庆贺,初棠宫十分安静,各宫心照不宣,都是差婢子送来贺礼,便再无下文。
而郑秋,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生死未卜,彻底离开了视线。
皇上对外宣称华音阁陈芳仪突染恶疾,芳华早逝,草草结了案。
姜娆本以为如此,能安心养胎,倒落得个清净。
谁知皇上不知如何做想,每日必来初棠宫一起用膳,若是处理政事的时辰晚了,那便省去同膳这一步,直接同寝。
太医曾言,除了头三个月和临盆前一月,其余时间行夫妻之事,并无不可,只是不可太过激烈罢了。
当日太医令说完此番话语,姜娆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一回头便对上卫瑾那深深笑意的眸子,不由地更垂下头去,佯作不语。
太医令前脚才走,卫瑾已经付诸行动,在男女欢好之事上头,姜娆从来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又加之之前多有磨损,两人许久不曾一处缱绻,此刻自是动情不已。
但身为母亲,姜娆多了份顾忌,便推推搡搡不大情愿。
就连最后被抱到软榻中时,她还在搬出太医令的话来压制眼前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你素来强横,会伤这孩子。”
但听卫瑾只是在耳边说了一句,“如若不做,咱们如何研究出轻柔缓慢不伤着孩子的方法来?”
姜娆以为不过是一时应对,倒也得趣儿。
谁知这便如同打开了一扇门,卫瑾越发尝了滋味,有恃无恐起来。
如此,腹中胎儿日渐成长,如今将近七月,隆起得很是明显,身子也逐渐笨重起来。
卫瑾私下仔细询问了太医,是以每晚睡后,都会将她侧抱在怀中,正巧将她嵌在其中,这样的姿势,很能缓解胸闷之感,姜娆很是受用,只是难为了他如此细心。
想到这里,正在刺绣的姜娆微微走神,便将食指刺破了个小口。
元日将近,卫瑾不单要她自己绣一套用着,还一本正经地下了旨意,要姜娆亲手为自己也绣一套蟠龙吉服来。
这样委实不妥,其一只有在正宫皇后册封时,才可享受帝后同袍的恩泽,其余妃嫔一概没有。
其二,姜娆对礼法不放在眼里,索性从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去,只是在为自己暗暗叫苦,那一针一线不知要耗费多少精血才得!
却不知卫瑾此举别有用意,仍是从太医令处得来的法子,教她专注于刺绣,便可大大缓解临产前的不适和情思倦怠,有利于母子康健。
做了一会子绣活,莹霜端了热汤过来,因为姜娆口味偏酸,是以京城正逢寒冬,皇上便每五日为一限,快马加急从南方蜀地运送新鲜的黄桃和青梅入京,实在馋的紧了,卫瑾偶尔也会允许她吃小碟荔枝,但分量必得控制,荔枝虽大补,但性热,多食可至流产。
但有孕的娠妇最是管不住嘴巴,往往身不由己,变化多端。姜娆如今是一星半点儿的肉味也闻不得,即便是素餐放了油脂烹制,亦是一口也不能沾。
却爱极了鲜果和酸食,羹汤里都要点一些梅子茶才可入口,杨梅干更是时刻备着,睡前还要嚼上一块。
尚食局满足不了需求,便分了两名得力的女官到初棠宫的小厨房上,三餐都依照姜娆的口味新鲜烹制。
卫瑾却是不喜酸食,但如今竟是习惯了她身上带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气息,一日不闻不尝就不能满足,浑身不自在。
莹霜剥好了黄桃,用蜂蜜水沁透了分成小块儿,以小银针刺入,姜娆便靠在贵妃榻上小口小口地尝鲜儿。
殿中银桂花香料磨制的银碳烧的很足,温暖如春光,再配上窗外的红梅映日,好不惬意。
“娘娘,明日四殿下聘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