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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是我。&rdo;塞勒涅彎下腰在她耳邊問她，&ldo;赫卡特……把刀借給我用一下好不好?&rdo;

赫卡特看上去被她給弄糊塗了，但還是猶豫著解下腰間的新月刃，遞給了塞勒涅。

&ldo;好了，別看了，快回斷崖去!&rdo;隨著柯爾慢慢倒下，夢境再次開始崩塌，光明神拉了塞勒涅的衣袖一把，讓她不要站在原地發呆，&ldo;晚了就會被夢境碾碎的!&rdo;

夢境中最後消散的是赫卡特。塞勒涅站在斷崖上，看著她無助地垂著頭站在原地，閉上眼睛祈禱這件事能趕快結束。

再下一個夢境，光明神和塞勒涅再度置身於覆霜城。

這次她們沒有再被帶到赫卡特的過去，而更像是被帶到了未來。塞勒涅看得出這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戰亂的覆霜城，就像是赫卡特身為質子的生活結束之後平安回到了覆霜城，然後在自己的祖國安穩地生活了下去。

她確實是在降低自己對生活的要求了。

&ldo;走吧，至少我們得先找到她在哪裡。&rdo;塞勒涅走入了地上厚實的積雪中，抹了一把吹到臉上的雪花，&ldo;她應該就在城堡里，天氣這麼糟糕，我想就算是赫卡特也沒有興趣出來打獵的。&rdo;

92第九十一章 清醒

赫卡特的潛意識已經注意到塞勒涅和光明神的存在了。至少是注意到了塞勒涅的存在。

確實，這樣在一個人的夢境裡晃來晃去地做出干擾，想不被注意到才比較困難。

不過這不意味著夢境中的其他人就可以看得見塞勒涅和光明神，只有保有了夢境主人意識的、夢境中的赫卡特本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ldo;如果她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是不是就不能用這麼簡單的方式來解決了。&rdo;這個幻境中的雪越下越大，身為北地人的塞勒涅覺得沒什麼，小孩身軀的光明神卻快要被積雪給淹沒了，塞勒涅把她從積雪裡拽出來，把她扛在了肩膀上，&ldo;她發現夢境不是自然崩塌的，而是被人為破壞的，她就會自己嘗試著去修復外力造成的破損了。&rdo;

&ldo;我終於知道我的信徒為什麼沒辦法來這裡傳教了，他們在開口之前肯定就已經被你們的雪給淹沒了。&rdo;光明神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雪，&ldo;外人真是難以想像。&rdo;

&ldo;我們的雪……這可不能算是我們的雪，這是諾德的雪。&rdo;塞勒涅想起她一直在疑惑卻沒有機會問起的問題，&ldo;光明神，你是創世神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的信徒後來是怎麼說的，但我不是創世神。我是伴隨著這個世界一同出生的，這個世界太奇妙也太龐大了，就算再給我幾千年的時間，我也不可能創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更別說是從無到有。這可能是我的短見，但我不認為這是神明可以辦到的事情，至少也是神明之上的存在，才能構築一個實際存在的世界。而我們，就連改變這個世界中運作的法則都做不到。&rdo;

雪堵住了城堡的大門，塞勒涅四處張望了一下，背著光明神直接從窗戶里翻了進去。

&ldo;好啦。&rdo;塞勒涅撣了撣滿頭滿臉的雪，&ldo;去找赫卡特。&rdo;

覆霜城裡是有一個給赫卡特準備的房間的。準確來說不是給她準備，而是她在三歲之前，在前往納格蘭帝國當質子之前，一直住著的房間。

&ldo;她對城堡內部結構的了解全是從我腦子裡照搬的，所以位置應該和現實中一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一個人去就好了。&rdo;塞勒涅把光明神從背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