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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博涼卻抬起眼,認真看向舒柏晧,說:「樓下超市十點關門,我們還有時間。」
說到這裡,溫博涼頓住了,他蹙起眉,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舒柏晧這麼開心。
眼裡像開出了煙火。
舒柏晧立刻抓起衣服,說:「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溫博涼說:「等等,你知道超市在哪兒嗎?」
舒柏晧愣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機,說:「沒事,我查一下。」
溫博涼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深棕色外套,說:「那地方不怎麼好找,我帶你去吧。」
溫博涼和舒柏晧一起下樓。其實超市就在溫博涼公寓的樓下,店面明晃晃的,就在一樓商業區,像一隻會發光的盒子。
舒柏晧只想說溫博涼怕不是將他當傻子了。
溫博涼很少逛超市,因為他覺得這是一件浪費時間的工作,所以他看見舒柏晧站在生鮮區認真挑選兩種除了價格沒有任何不同的鱈魚時,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情緒。
明明沒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麼他卻不想發脾氣。
超市的暖氣開得太大,舒柏晧兩頰、耳尖發紅,鼻尖上幾乎要熱出一層汗。
他認真地對比兩款鱈魚哪一種更划算,然後一咬牙,將最貴的那一种放進推車。
溫博涼是住在雲里的人,他不想給他吃任何便宜的東西。
舒柏晧繼續低著頭挑選金槍魚罐頭,溫博涼看著購物車,說:「晚上要吃這麼好嗎?」
他覺得晚上還是要吃清淡點,這樣早上起來精神比較好,才能更好的工作。
舒柏晧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執著地將手裡的乾貝肉放進推車裡,低下頭裝作漫不經心道:「吃不完的可以留著,明天吃。」
溫博涼什麼也沒說了,因為他用他淺薄的情商推測,如果他拒絕,舒柏晧可能會更難過。
他點點頭,拉開一旁的冰櫃,說:「再挑一瓶紅酒吧,我家很少開火,當給我暖宅了。」
回到家後,舒柏晧便在廚房忙碌,第一次他的注意力沒有完全放在溫博涼身上。
他熟練的切好配菜,將生蚝和土豆放進爐子裡烤,然後在平底鍋上煎鱈魚。
溫博涼幫不上多少忙,他洗了幾個土豆,然後拿刀切塊。
溫博涼刀法生澀,土豆塊奇形怪狀,大小不一。
溫博涼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他收起刀,問舒柏晧:「這樣可以嗎?」
舒柏晧對溫博涼的濾鏡過於厚重,面對那寫奇形怪狀的土豆塊,只覺得每一塊都丑的不同凡響。
他樂呵呵地說:「挺好,這樣的大小烤起來剛剛好。」
溫博涼受到了點鼓舞,繼續低頭剝洋蔥,然後努力將洋蔥切得更難看。
舒柏晧點了火,鍋里油滋滋響,升起一團煙火。
晚飯很豐盛,有生蚝、鱈魚、三文魚沙拉和烤土豆。
舒柏昊的手藝很好,即便用溫博涼處理的食材,菜色依然鮮美可口。
生蚝烤的極其鮮嫩,一口咬下去,唇齒間全是膩滑的鮮美,鱈魚僅僅只用鹽研製,煎得外焦里嫩,肉質細緻,入口即化。
其實舒柏晧更拿手的是川菜,只是川菜耗時,想做得好吃要花不少功夫,舒柏晧準備等哪個溫博涼休息的周末再做。
溫博涼開了那瓶他們一起買回來的紅酒,說:「以前不知道你這麼厲害。」
他們雖然認識了很久,但關係始終不算太親密,如果不是住在了一起,溫博涼並不會在意舒柏晧會不會做飯。
「你從哪兒學會這麼多菜的?」溫博涼問。
「自學的,」舒柏晧將煎得金黃的鱈魚切開,說:「也沒人教,想吃什麼了,就上網找食譜,按食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