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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齊鳳瑤和張婷婷一同走出了碧海旅行社，在涼風習習的街上慢慢往家裡走。

張婷婷挽住齊鳳瑤的胳膊，說：&ldo;鳳瑤姐，今天早上我聽華華說你們昨天到海濱去玩兒了，華華很開心。華華真是個乖孩子，我就像喜歡親妹妹一樣喜歡她。&rdo;

齊鳳瑤臉上浮現著一種冷峻的神色，說：&ldo;華華確實是個好孩子，我愛她勝過愛自己。也正是這樣，有的事情我才不敢面對現實。&rdo;

張婷婷仿佛成熟了許多，說：&ldo;鳳瑤姐，你是一個很能承受痛苦的人，但我要提醒你，有的時候承擔痛苦是一種責任，是一種能力，而有的時候，承擔痛苦卻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所說的代價是幸福！&rdo;

齊鳳瑤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說：&ldo;婷婷，你說的這些話我在心裡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我曾經認為杜橋是一個走錯了路還能再走回來的人，直到昨天，我才發現我對杜橋的原諒是一個錯誤，甚至是一種縱容！&rdo;

張婷婷疑惑地問：&ldo;昨天？&rdo;

齊鳳瑤痛苦地說：&ldo;是的，昨天我帶華華到海濱玩兒的時候看見杜橋和那個女人躺在一張沙灘椅上，當時我真正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我知道杜橋不會回到我身邊了。他從戒毒所出來連家都沒有回就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了，我鄙視他，仇恨他！&rdo;

這時，齊鳳瑤的手機響了。

齊鳳瑤接聽電話：&ldo;啊，是蘇總啊，您好……我剛剛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呢……哦，不用您送我的，我家裡離旅行社只有兩站地，這就到家了。謝謝您！&rdo;

手機里，蘇江禮用親切的聲音說：&ldo;鳳瑤，這些日子你肯定是非常忙碌了吧？現在永平市旅遊社的業務不太好做，旅遊旺季馬上就到了，你可要抓住機會啊！&rdo;

齊鳳瑤重重地嘆了口氣，說：&ldo;蘇總，我旅行社裡的業務糟糕透了，我都有些焦頭爛額了！&rdo;

蘇江禮問：&ldo;鳳瑤，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情吧？&rdo;

齊鳳瑤愣了一下：&ldo;什麼事情？&rdo;

蘇江禮提醒道：&ldo;後天北京那個旅遊會議就要召開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開會的嗎？&rdo;

齊鳳瑤醒悟地說：&ldo;哎呀，我忘記了，真的忘記了，多虧您提醒了！&rdo;

蘇江禮以徵詢意見的口吻說：&ldo;那我們明天下午就坐火車去北京，怎麼樣？&rdo;

齊鳳瑤沉思了一下，說：&ldo;好，我們明天下午火車站見面吧！&rdo;

幾天後的下午四點多鐘，提著旅行包的齊鳳瑤回到了碧海旅行社。

張婷婷和另外一名導遊員小黃正面帶憂愁地對坐著，齊鳳瑤一進門就沖她們說：&ldo;婷婷、小黃，我回來了，業務情況怎麼樣？&rdo;

張婷婷首先說：&ldo;我們碧海的業務很不好。你去北京這幾天，我和小黃一天也沒呆在辦公室里，到各個單位和街道辦事處散發我們的線路和報價單，可是依然很少有人報名。&rdo;

小黃接著張婷婷的話說：&ldo;是的，齊總，現在旅遊雖然很火，可是由於我們碧海旅行社規模小，沒有名氣，信用度底，所以很難拉到顧客，我們都快沒有信心了。齊總，我們還是想辦法在市內各媒體上做廣告吧，把碧海的名氣打出去，這樣情況肯定會有所好轉的。四方旅行社已經是全市60多家旅行社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一家了，可人家還是在電台、電視台、晚報、日報上長期做廣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