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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鳳瑤嘴角露出了一絲淒涼的笑紋，說：&ldo;婷婷，不要對我說這些了，我沒有能力改變現實，也不知道怎樣來面對現實。&rdo;

張婷婷眼裡湧起了淚水，說：&ldo;可是你現在正在面對現實啊，鳳瑤姐，你沒有垮下來這就說明你已經勇敢地接受了現實！&rdo;

齊鳳瑤望著張婷婷，仿佛問張婷婷又仿佛在問自己：&ldo;勇敢？我是一個勇敢的人嗎？&rdo;

張婷婷鄭重地點點頭，說：&ldo;鳳瑤姐，你真的是一個勇敢的人！&rdo;

齊鳳瑤飄忽的目光移到窗外，喃喃地說：&ldo;那我為什麼不和他分手呢？為什麼還要做他的妻子呢？&rdo;

涉世未深的張婷婷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齊鳳瑤的話，只是問道：&ldo;鳳瑤姐，你還愛杜橋姐夫嗎？&rdo;

兩行淚水再次從齊鳳瑤眼角滾落下來，她輕聲說：&ldo;我們……已經沒有愛了……&rdo;

張婷婷掏出紙巾，為齊鳳瑤擦去淚水，說：&ldo;鳳瑤姐，我敢肯定，你心裡一定還有杜橋姐夫，否則你就不會這樣憂鬱和悲痛了。杜橋姐夫走錯了路，他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後悔和付出代價的。&rdo;

齊鳳瑤握著張婷婷的手在微微顫抖，說：&ldo;代價？他的代價還是我的代價？他付出得多還是我付出得多？婷婷，你能告訴我答案嗎？&rdo;

張婷婷搖搖頭，說：&ldo;鳳瑤姐，我沒有答案，但我覺得杜橋姐夫欠你的太多太多了，無論到什麼時候他對於你來講都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rdo;

&ldo;婷婷，你很理解我，而且也是在幫助我，謝謝你。&rdo;

&ldo;鳳瑤姐，我要感謝你才對……&rdo;

&ldo;婷婷，我們工作吧，不要因我個人的事影響了旅行社的工作。&rdo;齊鳳瑤說著，像一名剛剛攀越了高山的運動員一樣，雖然疲憊，但還是抖擻起精神向著另外一座高山爬去。

張婷婷從抽屜里拿出自己早已經寫好的一份策劃書，認真地說：&ldo;我們碧海旅行社雖然剛剛成立，推出的特色線路還是正確的，比如到附近農村採摘果品、吃農家飯，都很時尚。&rdo;

齊鳳瑤贊同地點點頭，說：&ldo;婷婷，你推出的這幾條周邊游線路確實不錯，我很欣賞。畢竟你是專門學旅遊的，可比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總經理強多了。宣傳單已經散發下去了，你和小黃也到各單位去做業務了，應該有效果的。&rdo;

張婷婷眨動著長長的睫毛，說：&ldo;鳳瑤姐，昨天我在晚報上看到一個名叫丹明的記者寫的一篇稿子，他說入世以來咱們永平市旅遊市場大戰已經開始了。&rdo;

齊鳳瑤想了想，說：&ldo;丹明？我認識他，他說得很對，培育市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每個旅行社都想占領市場，別看我們的旅行社無論規模和名氣上都不能和四方那樣的大旅行社比，但只要公平競爭，我們的希望絕對不是幻想！&rdo;

張婷婷充滿信心地說：&ldo;我也是這樣想的，一會兒我還和小黃去居民區做業務。&rdo;

齊鳳瑤感謝地拍了拍張婷婷的小手，說：&ldo;眼下我們沒有資金在媒體上做廣告，只能印一些宣傳單，你們會很辛苦的。&rdo;

張婷婷甜甜地笑著說：&ldo;做事業沒有理由不付出辛苦，我不怕辛苦，我就怕沒有業務。&rdo;

&ldo;婷婷，你真是一個好妹妹！&rdo;

這時，齊鳳瑤的手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