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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柒,19歲,b大醫學系臨床醫學大一學生,沈樂言的舍友。
林柒瞅著他的金毛,伸手過去攆起一撮:「你是染了頭髮又不是換了頭,我還能認不出來?」
「也是哦。」沈樂言傻笑著撓了撓頭。
「怎麼突然染頭髮了?」林柒拉著行李箱跟他並排走在里,側頭望他,「挺適合你的。」
「哦,就前幾天我姑姑來了,拉著我去染的,我姑姑的審美肯定不錯啦。」
沈樂言大一上半學期沒住過宿舍,原因說來慚愧。
高中三年,他真是在學校憋瘋了。一個月放一次假不說,還不能帶手機,他在學校里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高考結束的那一刻,沈樂言發誓要玩個三天三夜,結果三天三夜就順延成為了60天60夜。
他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啊,晝夜顛倒的作息導致他每天都趕不上吃早飯,漸漸地他得了胃病,身體也變得消瘦。
沈母起初對他這種行為放縱,覺得高考完是該放鬆放鬆,最後導致這個結局她真是腸子都毀青了。
為了防止他在大學宿舍繼續這樣,沈母只得拜託房子在學校附近的姑姑把沈樂言接過去住一個學期。
養養胃病,順便調整他的作息。
姑姑這次來主要也不是為了帶沈樂言去染髮。
沈樂言在姑姑家住的時候養了只布偶貓,是他求著姑姑養的。他很喜歡貓,奈何媽媽偏偏對貓毛過敏。
姑姑很寵沈樂言,自然是給他買了。
但是最近姑姑要出差,一個月都不回家,只能把貓帶過來給沈樂言養著。
校規當然是不允許的,不過藏著點也沒什麼問題,隔壁學獸醫的連豬都能帶到學校來,他帶只貓怎麼啦。
沈樂言問了舍友的意見,就把貓帶到了宿舍。
他跟其他兩位舍友還算熟絡,因為不是同一個專業的,上個學期只有偶爾中午回宿舍的時候才能打上照面。
不過他們都很喜歡沈樂言這個活寶兒,經常在微信里滴滴他。
「來,公主,叫叔叔。」
「喵嗚~」灰白色的布偶貓仰著小腦袋瓜,眼睛睜地溜圓,衝著眾人叫了一聲。
公主是只漂亮的布偶貓,脾氣也很好,一進門就被沈樂言的三位舍友團團圍住。
「為什麼叫叔叔?聽起來好老,我才二十耶。」
說話的是馬鐵鑫,小鐵同志,b大園藝專業在讀學生,小小的富二代罷了。
就是那種不好好讀書就要回去繼承家產的富二代公子哥兒,人嬌氣也躁,但就是特慫,一有事兒就喜歡打電話搖人。
他給小沈的第一印象,就是虛,特虛一男的。
怎麼回事兒呢。
這就要追溯到大一開學軍訓那會兒了。
b大的軍訓頗為嚴苛,所有的教官都是他們的學長學姐。全部學校的社團里訓練出來的,下手自然都是重的。
本來園藝班跟臨床醫學班是碰不到一塊兒的,但沈樂言被教官挑去走方隊,碰巧就在小鐵同學班旁邊訓練。
那日的氣溫很高,太陽很曬,安靜的操場上所有人都捏著一口氣蹲在地上。
這是軍訓時教官們常用的懲罰方式——下蹲。
蹲到腳底板板兒疼到懷疑人生,都不讓你起來。
「報告教官!教官!」一個小胖子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我要去醫院!我的腳壞了!我不上了,我要回家!」
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沉寂在jio痛的深淵裡,只有沈樂言,他不厚道地笑了,而且好大聲。然後,然後就被教官多罰了十分鐘。
他真的沒辦法不對小鐵同志印象深刻呀。
事後的馬鐵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