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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回視著他,很鄭重的說:「阿言,我不想聽別人說,我只想聽你說,阿言告訴我你怎麼了?」
安梨言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必須要抓住,不能再失去了。
於是他揪著被子小聲說:「陸程,我生病了。」
作者有話說:
暫時隔日更,狀態不是很好,等我緩一緩,六月開始日更,沒有多少章了。
第59章 他會包容我的一切
安梨言剛入住精神病院不久,隔壁床位就來了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病友,他是躁鬱症患者。
躁鬱症看著都很正常只是比較能說情緒比較亢奮,他還愛管閒事,窗邊路過的鳥都要罵兩句吵到他了。
剛來的時候比較抗拒,不是很配合,拒絕吃藥、拒絕病情交流、讓醫生很是頭疼。
他不是自願進來的,是被家人強迫送來的,家裡人受不了他。
剛開始安梨言不清楚為什麼會受不了他,後來與他住的時間久了,才發現問題所在。
病友不分晝夜的說話情緒高昂,甚至大半夜也要將安梨言薅起來和他說話,講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話題小到明天要吃什麼。
安梨言突然間想到一句話,路過的狗都嫌煩,應該就是這個狀態。
後來,病友接到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才漸漸接受這個現實也開始嘗試著配合醫生的治療。
還記得那天病友很傷心,一直站在窗邊不說話,安梨言不知道他怎麼了關心了一句,「你沒事吧?」
病友轉過來語重心長的說:「千萬不要告訴自己喜歡的人得病的事情,不然你會失去她。」
「分手也好,我不怪她,和我在一起確實很痛苦,這些年辛苦她了。」
病友和女朋友關係很好,也很相愛,他們可以說是,從小學一直到大學都是同校校友。
自然而然走到一起,就像是命定的緣分。
可這都在他生病之後被打破了。
女朋友也試著陪他一起熬過苦難的時刻,可未來真的太渺茫,沒有人能真的堅持下去。
家裡人都受不了要將他送來治療,更何況是女朋友?
女朋友要承受更多的壓力,外人的眼光、生活的壓力、還要照顧病人,這種一眼望不到頭的生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情。
病友並不怨女友離開,而是痛恨自己得了這麼個病,讓他連女友都留不住。
那天的事情記憶猶新,也在他心裡留下抗拒的種子。
安梨言想如果有一天陸程知道他的病會陪他走多遠?
會不會也如病友的女友似得,熬不住說一句我們分手吧!
這個結果安梨言不想要,於是他抗拒著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寧願隱瞞分手也不要看過不堪和狼狽才無奈的說一句分手。
思緒結束,安梨言看著陸程鼓起了勇氣說:「陸程,我生病了。」
「從你離開我那天起,我就病了,」安梨言不安的揪著被子,這會兒被罩在他手裡變得皺皺巴巴,「我能看見幻想出來的事物,還幻聽。」
安梨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都快聽不見了,「有時我分不清楚現實和幻覺,我的記憶也是亂的。」
他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看陸程,就怕陸程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或者擔憂的說一句還能好嗎?
精神類的疾病分情況,像他這種不確定的情況,治癒的機率很低。
也就是說會跟他一輩子。
他可能一輩子都要依靠藥物,一輩子都會反反覆覆復發。
坦白一切,安梨言本該輕鬆的心又開始焦灼起來,他害怕陸程不要他,也害怕陸程嫌棄他。
不安的去看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