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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了药材:“走吧,先回去了。要不是为了赶在五个时辰内把药熬好,我还可以带你在北灵山看日落。”唇线微勾,弧度那么好看:“下次,好不好?”
邱寒渡冰冷的心,浮起丝丝暖意,语气却仍是坚硬如冰:“我不喜欢看日落。”
聂印倏然将她的腰抱紧,凑近她的耳际:“惹祸精,不许老说谎。”气息热热地吹着她颈窝:“一个想看日出的人,也一定想看日落,我会带你看。”
邱寒渡忘了将他推开,就那么任他抱着。她的身体僵硬得不会动了,这样的语气,她很喜欢。像极了安远乔有求于她的时候,宠溺,爱怜,仿似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她的眸子如古井般幽深,渗出丝丝绝望。她那时怎么就傻得那么可笑?她忽然眨着眼睛问聂印,语气很认真:“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总是有原因的,尤其还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
这一次,聂印没有拂袖而去:“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
邱寒渡迷茫了,余辉将她的脸映成金色。这样子的惹祸精,褪去了冷漠的外衣,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需要人带领,需要人指引。
他仍旧维持着那样强悍的姿势,抱紧她,低头,吻住她冰凉的唇瓣:“我一点儿也不寂寞,寂寞的是你。”因为她寂寞,所以他给她温暖。
她迷失在他的吻里。那样清清浅浅,那样婉转反侧,那样轻车熟路。
他身材很高大,她也并不矮。他只需轻微地低了头,便与她唇齿相依,缠绵绯恻。
夕阳淡去了她的悲伤和孤独。
两个影子重叠交错。
她忘记用任何曾经学过对付男人的技巧来对付他,只是如一个纯洁的乖女孩,傻傻站在斜阳中,被他主导,被他迷惑。
她是他捡回来的生病的宠物,有什么可帮他的呢?她对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的担心是那么多余。
聂印只是聂印,一个干净的少年而已。他绝不是安远乔。
少年!皇子!
她有些心惊,猛地推开他,仓皇失措,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第二十章 皇子涅印
太子府里,忙成一团。
聂印指挥着御医和宫人配药煎药,争分夺秒地给太子涅康解毒。先施针,然后放血,最后令涅康服药。
这一忙下来,已是深夜。为了方便随时查看太子的病,他们暂时住进了太子府。
涅康在聂印精心治疗下,逐日好转。皇帝楚湛和景皇后都甚为高兴,连夸聂印医术高明。秀妃也好似与有荣焉,心情舒畅之下,每每借故跟聂印亲热,都被聂印的客套和疏离弄得泪涕涟涟。
但这件事,终究还是得弄清楚。一切在凤喜被隆重接进宫时,成了定局。
凤喜在见到秀妃时,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奴婢凤喜给娘娘请安,奴婢没想到。此生此世还有跟娘娘重逢的一天,上天保佑,奴婢总算不负所托……”
主仆相拥,哭了个昏天黑地,场面十分感人,连皇帝都不禁眼眶通红。唯有聂印和邱寒渡,这两个天性凉薄之人,直直站在那里,冷漠淡然,半点反应也不表示。
直到凤喜颤抖着过来拉聂印时,聂印才脸色缓了缓,眸色温和:“娘亲,你别太激动,伤了身体。”这一声“娘亲”,自然是唤的凤喜。
可凤喜吓得立时就匍匐在地:“皇子殿下,今后可千万别这么叫了,奴婢担当不起。”
聂印一弯身,托住凤喜的身体就将她强行拉得站起来:“在小五心里,娘亲永远都是娘亲。”
当年凤喜带着聂印逃出宫去时,年岁已有二十五,便谎称夫君和几个孩子都死了,这是最小的孩儿,排行第五,所以唤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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