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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去?”
她平日倒也不这么咄咄逼人,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不妥,钱李两家多年邻居,哪怕自己气昏了头也该给人家留脸面,深吸了一口气道歉道:“李大哥,我失言了。”
穿越之后的第二年,她白日在外奔波,夜里爬墙到隔壁接受李家老武头的“指点”。接连三个月,每日都被打得骨头散架,好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要不是李家老武头最后说了一句,“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家武俊”,吓得她再没敢翻墙学艺,可能如今她的防身本事还要高一些。
那时候钱小凤隔三差五被人下毒,十天半月逢人求亲,个个都是冲着钱家家财来的,她辨不清李家老武头真心还是假意,当然不会考虑他的建议,也不会考虑李武俊。
她自觉也算知恩图报,逢年过节,都好酒好菜往武馆里送,招待那几十张嘴。
不过,钱小凤整日在外奔波,也不知何时起钱程巳喜欢上了隔壁武馆和高大伟岸的李大哥。有一回钱小凤逮住他,臭小子大半夜地往那墙上翻,说要学艺去。她瞧着不成样子,这才带上礼,把弟弟正大光明地送上门拜师学艺。
李武俊并没有收钱程巳作学徒,由钱程巳转达而来的原话是,怕以后乱了辈分。这话是老武头说的,钱小凤想了一阵,最后“呸”了一句,说了一声“不要脸”,也就不再管弟弟这桩事。
她这个弟弟自个儿门儿清,吃不了半点苦,除了沾上酒,旁的都是三分钟热度。果不其然,钱程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几年下来学得还不如她这个三个月速成班。
钱小凤恨铁不成钢,却又别无他法。
李武俊是个粗人,不跟她计较这些,他像个老实的师父一样,对钱小凤说道:“程巳已经一个月没来武馆了,你家既然交了银子,我就得负责到底,现在你就说句话,他到底来还来不来,若来,现在我把他带过去,若不来,我把银子退回来。你家财万贯,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换成别人说这话,譬如对街老是坐在门口翘脚嗑瓜子的王寡妇,一句话起承转合,听的人不知得多糟心,可换成这位老实人,交待事实,好坏摊开说,语气也没个波澜,倒叫人没了脾气。钱小凤不跟他掰扯,只对跪在地上那不成器的弟弟道:“去不去是你的事,自己说。”
钱程巳支吾了一会儿。虽他怕摔怕挨打,可武馆的大哥们有时还不如姐姐下手狠,在家里还得听她唠唠叨叨,不如借机溜出去的好,赶忙道:“要去的要去的。”
钱小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气得发笑:“去吧。”多对着这臭小子一盏茶的功夫,她都要气得少活几年。
李武俊对钱小凤点点头,带着钱程巳出去。钱程巳像只可怜的小鸡一样被高大魁梧的李武俊拎着,那只粗壮有力手臂上盘旋着青龙武徽,随着那只手的晃动栩栩如生,青龙长髯飘动,怒目而视,活要吞了她似的。那两人经过院子墙边,这时节,钱家的月季花开得正好,墙边月季花一丛一丛,李武俊这壮实身量走在花丛旁,颇有些铁汉柔情的味道。
葡萄梅子给她扇凉消气,钱小凤歇了一阵,才觉察到日薄西山,门口便络绎不绝地来人了。
“大小姐,这是今日盘龙客栈的账簿,请您过目……”
“大小姐……”
“大小姐……”
……
钱小凤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吃饭睡觉看铺子查帐本收拾弟弟。单调琐碎的生活,把她一颗少女心摧残得都麻木了。她一边看账本一边心里犯怵:钱程巳不成材,这样的生活,特么还要持续多久才是个头?
“大小姐……赌坊管事是每日最后到的几个人之一,他那里的生意不分昼夜,也只有等月色当空人少了些,才会匆匆而至。
管事苍老的声音对钱小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