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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程呈买的书终于收到。白日里忙碌并没有时间赏读,直到坐上公交。堪堪翻阅数十页,旁边的阿伯操着一口本地话说,菇凉,天都暗了,这样看书伤眼,我家女读书也好厉害……总之就是让程呈不好意思的放下了书。略感尴尬之下,也不好意思拿起手机或者书。
这些天是有些忙的,迟迟未去处理牙齿的问题,一拖再拖。程呈跟F抱怨说,牙齿好疼好疼啊。F听烦了,去拔掉吧。
舍掉一颗牙比舍掉一段感情更难熬,无事的时候无人认同,此时却没有人比程呈更深有体会。感情没有了可以再找,再谈,牙齿原装的只有有限的颗数,没了,补上的都是假的。
我情愿疼的是真的,也不愿它死去再无实用。
周日的早晨,程一新用了比平日多出一倍的时间来穿鞋袜。程呈催他,他还是不急的,“好不容易放假了,穿鞋当然要慢慢来。”
程呈表示完全不能理解零零后的脑回路……“你不是约了女生去购书中心?这么慢慢腾腾的,几时才到得了?”
“还早呢,约的是十点半呢。”继续穿袜子。
最先种下的太阳花开过三两朵,现在零星的有几个花骨朵儿,大概今天能开一朵出来吧,只是太阳最盛的时候自己在单位里上班。程一新个小屁孩儿,磨蹭得厉害,真不知女生怎么喜欢跟他玩……大概是因为家里女性占了一半,所以跟女孩也好相处吧。这么一想程呈心里又自然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语的生活
洗碗洗到一半,陈语来电话了,说是收到件了。前两天是她的生日,程呈想来想去真是不知道送她点什么好。在购物车里翻了半天,找出来一堆吃的,因为牙疼所以没能买回来的东西。反正自己暂时是吃不了的,索性全买下来发给陈语了。
外面吹着风,凉凉的。前天程呈妈妈做了南瓜汤,挖出来的南瓜籽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初秋的天气略干,吹得南瓜籽干燥极了。程呈一边聊电话,一边蹲在花架下摸南瓜籽,嗑出的皮都堆进了花盆里。
两人说得正欢,程呈想起今日在网上看到的一套吉祥碗很是漂亮。于是跟陈语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副漂亮的碗。说完两人都笑了,陈语说,我要结婚了。
程呈问,什么时候呀。
据说是十一月。
程呈忘记了吐皮。“你说真的呀?”
“嗯,真的。不然我怎么老叫你回来呢?”陈语的语气很是认真,却说得像是极平常的,完全不像程呈所听过的别人说那般语气。
大概将来我结婚时也是这般吧。程呈想。
陈语是今年六月相亲的,这个在程呈看来是个重点的问题,在其他人眼中大概算不上什么。不过,要结婚的话,总是很容易的。
手上还是半油的,锅也只刷了一半,程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到了蛀牙,家里的老人,以及天气。
挂掉电话,程呈对正在房间里穿来穿去的程一新说,有一天我也会结婚,作业自己看着办。
成长就像一瞬间的事,明明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学生时代,分界线只睁眼闭眼的一瞬间。长大,然后按着人们约定俗成的程序走下去:相亲,结婚,生育下一代,养孩子,教孩子……循环往复,一代又一代。
还好,还有半年的计划。只是依着自己此时的状态真的能做到?程呈有些讨厌自己。
能做到的。还有什么能难过结婚?没有。所以一定能做到。
台风从C市的边上蹭了一下,天气一下从夏天步入秋天。天桥上的花开得却是极好,走在路上,从后面吹来的风把头发都掀起来,张牙舞爪的,感觉自己的造型糟透了……
据说五六月的若尔盖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