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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落下,整個靜室中都靜了片刻。
下一刻,在場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蘇晴月,神態中猶帶兩分震驚。蘇晴月驚慌失措,下意識的看向了墨華。
而墨華卻看著秦拂。
秦拂神態如常。
沒什麼好震驚了,看過了那個話本她就知道,這是第一次,卻不會是最後一次。
震驚過後,谷焓真打破了一室寂靜,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師兄細說。」
墨華垂眸,大拇指輕輕扣了兩下劍柄,沉吟片刻後,開口道:「我從秘境中出來之後恰巧遇到一夥妖修屠殺凡人流民,晴月是我從流民中救出來的唯一活口,當時她身染妖毒,性命危在旦夕,我手中唯一能用的藥就是垢厭草。」
垢厭草能化解妖力,用它化妖毒自然是綽綽有餘。
這下子谷焓真也沒話說了。
凡人身染妖毒,喪命只在頃刻之間,墨華一個劍修,並不精通治療功法,若是他不用垢厭草的話,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晴月死在他面前。
可理解歸理解,人畢竟也有親疏遠近之分,他是看著秦拂從一個體弱多病眼看著都活不長的少女長成修真界百年不遇的天才的,對秦拂的情分自然比一面之緣的蘇晴月來的深,他不好怪蘇晴月,可臉色也著實算不上好。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蘇晴月一臉驚慌。
秦郅猶在震驚之中沒反應過來,而夏知秋看著神色如常的秦拂,又看了看眼底已經閃現淚光的蘇晴月,微微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
秦拂知道不能讓他說,於是開口了。
她音色清麗,不高不低的說:「垢厭草本來就是就用救人的,救誰都是救,我體內的妖力尚且能壓制,一時半會兒並無性命之憂,小師妹當時危在旦夕,本應救人。」
她臉色蒼白,卻神色清正,仿佛那個失了救命藥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墨華卻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只覺得自己多年未曾如此狼狽。
他抬頭看向谷焓真,說:「我欲下山再尋垢厭草。」
谷焓真皺著眉搖了搖頭,說:「據我藥峰記載,能尋到垢厭草的小秘境只有那麼幾個,師兄已將那幾個秘境翻了個底朝天也只找到了這麼一株,如今再下山也是找不到的,倒不如另想辦法。」
墨華:「那拂兒的傷……」
谷焓真也皺起了眉頭。
靜室里一時間鴉雀無聲,秦郅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但回過神來也不敢說話,只焦急的看著谷師叔,期待他能想出點兒法子。
這時他眼角餘光看見二師兄夏知秋似乎是輕輕拍了拍蘇晴月的背,他定睛看過去的時候,又似乎沒有。
谷焓真突然回過頭來,朝著蘇晴月看了一會兒。
蘇晴月猶豫叫道:「谷師叔?」
谷焓真不怎麼想理她,轉頭問墨華:「師兄,你餵她垢厭草時,可有幫她化開全部藥力?」
墨華搖了搖頭:「並未。」
谷焓真立時興奮的一拍手,全無方才的文人氣質,說:「那便好!這位師侄尚有未化開的藥力凝聚於體內,我可助她將藥力凝於精血,取其精血以入藥,師侄雖然剛上山,但我瞧著修為已經是鍊氣,取兩滴精血必然傷不了身,到時我可助她調理身體!」
蘇晴月一聽,立刻說:「我願意助師姐!」
墨華也點了點頭。
谷焓真見狀,大大鬆了口氣。
秦拂卻突然抬起手按住了谷焓真的手臂,緩緩搖頭,說:「師叔,不可。」
頓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秦郅和她關係最好,更是急道:「師姐!」
秦拂沒有看他,只是看向谷焓真,微微笑起來,笑容中帶著一絲親近,調侃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