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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用腦子想想,師父當年風華正茂,又武藝高強,他執意要走,那位如何攔得住?只是我自認師父並非那樣淡泊名利之人,他再身不由己,也不至於當了十年的暗衛統領、正當盛年請辭。&rdo;
唐青崖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ldo;膽子好大啊蘇錦,懷疑到你師父頭上?&rdo;
蘇錦不理他,道:&ldo;就算離了大內,他卻並未歸隱,而是藉由群英會再次出山,天下聞名‐‐試問真的只想離開皇宮,他還會如此囂張嗎?&rdo;
唐青崖:&ldo;……&rdo;
蘇錦繼續道:&ldo;說來也奇怪,照你父親所言,師父是自行請辭,當權的這位曾經多次挽留他,那為何他再次名聲大噪之後,皇城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麼看,反倒像他們為了做一場戲,其中必定有內情。&rdo;
他沒有追問這場戲是什麼,用心想便知,是在圓&ldo;謝凌為天子厭棄&rdo;的謊。
倘若不是他自己要走,而是皇城故意放虎歸山、裡應外合呢?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蘇錦眼角一跳,他思慮過多終於有點疲倦。
這場綿延了數十年,惹得江湖中人心惶惶的大戲,核心大約仍然是步步生蓮。蘇錦腦海中慌忙躥過一堆心法字句,卻仍然亂麻一般無從下手。
唐青崖見他臉色不好,又在認真思考什麼的模樣,探手在蘇錦頭上扇了一下:&ldo;你休息會兒吧,別動腦子了。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的事,順其自然就好。起碼烽煙渡想得還挺單純,只想要劍譜。&rdo;
&ldo;知道心法的人不多。&rdo;
&ldo;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的。&rdo;
唐青崖說完,雙手一把抄在蘇錦腋下,把他從臨窗的凳上摟起來,不由分說地按在床沿,順手在肩上一推,將人三兩下地制服了。
手指毫不留情地一點蘇錦眉間,放輕了聲音,近乎有些像哄小孩的語氣了,口中喃喃道:&ldo;睡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去。&rdo;
蘇錦當真依言合了眼,手指不安地攢住被角。
他在床邊靜默地站了許久,直到那人的手指鬆了力度,呼吸也漸趨平穩,這才背過身出門。他面無表情,唇角淡漠地下撇,整張臉像極了幼時冷清無畏的模樣。
走出門去,唐青崖喊住院中恰好路過的人,聲音低沉沉的:&ldo;阿寅,你手上端的那是什麼,別不是想送往客房去給蘇錦吃的吧?&rdo;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支線
☆、第二十章
驟然被喊住,阿寅卻很有唐門中人喜怒不形於色的氣度,溫良恭儉讓的神情幾乎讓唐青崖差點信了是自己太過多疑。
他轉向唐青崖道:&ldo;少主,客房那邊一天沒吃,我過去看看。&rdo;
唐青崖朝他勾勾手指,語氣平淡道:&ldo;拿過來,我也餓了,先給我吃一口。&rdo;
阿寅不慌不忙,將端著的羹湯送到唐青崖面前,輕聲細語道:&ldo;剛出鍋不久,少主小心燙。&rdo;那羹湯雖然看著清淡,聞著卻挺勾人食慾。
唐青崖冷笑一聲,狀似活動袖口般,突然從不知哪兒抽出一根細細的銀針,輕描淡寫地沒入湯碗,片刻後抽出來,針尖全黑了,還隱約有腐朽的前兆。
他連個把銀針展示在兇手面前的過程都沒有,徑直扔在地上,還拿腳碾了碾,仍舊毫無起伏地以一種念經的口吻道:
&ldo;你在攻玉堂,我沒有虧待過你。去到鎖魂堂之後,如何受大師兄的差遣,我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