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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遠道:「真遺憾,我們今晚回不去了。」
齊禾說的話,容鶴在旁邊差不多都聽見了,他點點頭道:「沒事,只要明天早上八點之前能趕去片場就好了。」
很快,齊禾就把打聽到的附近的旅館地址和電話發給了陸霄遠。
陸霄遠看完之後,把手機放進口袋,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容鶴。
容鶴問:「怎麼了?」
陸霄遠道:「齊禾說這裡是座情人廟。」
容鶴喉頭微動,眨眨眼,又摸著鼻尖道:「好巧啊。」
看著眼前人一堆的小動作,陸霄遠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確實挺巧的。」
又等了半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雨勢終於小了一點,陸霄遠脫掉外套,頂在兩人頭上擋雨。
世界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外套下安安穩穩,瀰漫著溫暖又好聞的氣息。
容鶴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也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陸霄遠在他教學樓下等他,然後將自己寬大的校服外套撐到頭頂,因為個子太高,為了遷就他,必須微微彎下腰來。
就像現在這樣。
齊禾提供的旅館就在情人廟附近三百米的地方。
這裡缺乏宣傳,旅遊業不景氣,信息也相對閉塞,店老闆還是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婦,所以壓根不知道這兩個冒雨而來的人是誰,只覺得他們長得俊,像天仙下凡一樣,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
老伯問:「你們需要幾間房?」
陸霄遠道:「一間。」
容鶴在一旁抿著唇,沒有提出異議。
開完房間後,老婦人和藹地對陸霄遠道:「趕緊上樓暖一暖吧。」
容鶴這才意識到,剛才用外套擋雨的時候,陸霄遠把大部分空間都讓給了他,確保他基本沒被淋到雨,自己單薄的內衫上都是斑駁的雨痕。
兩人一前一後踩著吱呀吱呀的老式樓梯上樓。
進入房間後,陸霄遠把打濕的外套隨手扔到了椅子上,一把摟過正打算去給陸霄遠開電暖片的容鶴。
冷不防被抱住,容鶴問:「怎麼了?」
陸霄遠用微涼的鼻尖蹭了蹭容鶴的臉頰,道:「冷。」
說著按住他的腰,往懷裡緊了緊。
電暖片就在旁邊,但陸霄遠卻選擇投奔他這個人形暖爐,他不由得啞然失笑,也抱緊了陸霄遠。
或許是氣氛合適,兩人貼在一起,在燈光下又接起了吻。
一門心思接吻的人,如果沒有支撐和倚靠,很容易站不住腳。
房間很小,空地不大,再挪動一點,就要碰到床了。
陸霄遠餘光瞟到,只是稍稍停頓了半秒,就再次邁開腿,繼續腳下的跌跌撞撞。
而容鶴的視線完全被陸霄遠擋住,看不清任何障礙物。
於是,當陸霄遠被床「絆」倒的時候,容鶴便順理成章地面對面壓在了他身上,然後再度被吻住。
大幅度的動作之下,衣擺被摩擦著掀起,容鶴平坦的小腹壓在了陸霄遠的腹肌上。
容鶴摔蒙了,又被親得迷迷糊糊,壓根就沒在意這點肌膚觸碰。
直到陸霄遠大手扶住了他的後腰,帶著薄繭的指腹觸碰著那塊凹凸不平的傷疤,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來回掃過。
傷疤上的新肉無論過了多久都比周圍的皮膚要軟。那無比清晰的剮蹭感讓容鶴輕微顫慄了起來,好像被過了一道電,然後那道電螞蟻般爬上他的脊椎,撩起酥麻的癢意之後,突然朝反方向一衝而下。
容鶴立刻手腳並用地從陸霄遠身上爬起來,想去浴室,但想起陸霄遠身上還有雨,便偏著頭道:「陸老師,你身上都濕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吧,免得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