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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决不愿暴露身份,但他始终都是个皇子,他能得到最好的救治,能寻来最好的伤药,这么一比,她这几天做的一切好像什么用都顶不上呢。
“唉……”许念一把揪下一个穗子,捏在手里团成团,“好歹也算患难与共了,希望他不要忘了我才好。”
马车晃荡晃荡走在山路间,许念并没有惆怅太久,因为她吃的太饱,已经舒服地睡着了。
后面那辆马车里,林决上好药,包好了伤口,也躺在榻上。林雨凑在他耳旁小声说起这几天外面的情况。
“……今天能出来多亏邢老先生请人做的伞笼,不然还得等雨停了才能继续挖。”
林决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小声道:“回去后一定要多谢他。还有,这事儿……大哥知道吗?”
林决望了一眼坐在车头闭目养神的大夫,更小声说道:“昨天才知道的。大爷他……他中毒了!”
林决猛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告别
天色阴沉,雨水顺着青瓦滴滴答答地打在门前的走廊外,整间院子静谧而又安详。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许念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爹爹踏着雨水,穿着铠甲走进屋里,她踮着脚去接爹爹背后的剑,沾了一手的水。娘拿着帕子给她擦手,她偏不擦,咯咯笑着满屋的跑,最后被爹爹抓在怀里,满身满头都沾湿了。
娘拿着帕子蒙上她的脸,动作又轻又缓,从额角到鼻子再到下巴。帕子又温又热,烘得她的脸发烫,她不禁叫了一句:“娘……”
帕子忽的顿了下,随即重重地按在她脸上,热气堵住了鼻子嘴,许念重重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二师兄?”
隐之脸色微微发红,一把把帕子甩在许念脸上,背过身去:“醒了就自己擦吧!”许念接过帕子擦了擦,温热的水汽触到脸颊上,疼得她“嘶”了一声。还忘了脸上有伤呢!
许念用指头尖裹着帕子,避开伤口一点儿一点儿地擦脸,隐之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又忍不住说她:“说了你多少回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大半夜的一个人往外跑,还跑到深山野林里去了,你知道那儿多危险?你埋在矿井里,我……和师父该多着急?”
许念低头抠着被角,小声还嘴:“我也不是一个人呀,还有沐公子呢……”
隐之“哼”的一声打断她:“别跟我提沐公子!说起他我就生气,他也真行,黑灯瞎火的由着你往山里跑,也不知道管管,要是出了事儿我可不管他受没受伤……”
“对了!”
许念掀开被子“噌”地跳下床,边穿鞋边焦急地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在哪屋,我过去看看!”
隐之拉住她,轻声嗔道:“大夫已经开了药,人家都睡了,你别去瞎添乱。”
许念望一眼门外,因为下雨,天黑得格外早,乌云墨一样地翻涌着,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天气又冷又潮,林决这几天担惊受怕没能好好养病,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要不……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她站在门边,咬着唇转过身来,问隐之道:“你还没跟我说惠之的事儿呢,我看她好好的,一定是大师兄去救她了吧?”隐之把她按在床上坐好,一边捡起乱丢的帕子规规整整地叠起来,一边告诉她这几天发生的事。
惠之那天本来在城门口看热闹,谁知道送嫁的人太多,堵住了城门,进城的一车鸡跟抬着嫁妆敲锣打鼓的队伍撞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惠之才发现她的钱袋子被两个人攥在手里往城外去了,那两个人一瘦一胖,见她追来也不慌,反倒一记手刀砍晕了惠之,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正被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