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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被隔離出一小片區域,來了個警察維持秩序,宋茱萸也幫著把周圍打算圍觀的人都勸開。連昭單膝跪地,對大哥進行心臟按壓,汗水簌簌地往外冒。中年大哥此時的臉色白的如一張紙,連手腳的顏色都是異常的白。她按壓之後,中途扯下口罩進行人工呼吸。
蔣萌帶人過來,快速連接了除顫儀進行電擊,連昭退開一些,跪在地上盯著顯示器,額前的碎發全部被汗水打濕,等電擊過後又繼續按壓,都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多久,顯示屏上,數值突然一跳,宋茱萸驚喜得叫出來:「有了!」
看到患者的心跳恢復,幾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合力把病人放上擔架送上快速轉移過來的救護車上。車上原本配的隨車醫生在另一個醫療點,蔣萌讓連昭上車。
救護車尖銳的叫聲再次響起,轉過岔路直奔就近的醫院。患者已經做過緊急處理,現在連昭需要檢測各項指標並維持他目前的狀況。
最近是醫院是區裡的二甲醫院,把病患跟區醫院的醫生做了交接,她這才敢完全放鬆下來。
從急診科出來,她輕按了按額角,消停很久的毛病又要再犯的預兆。她停在樓邊,扶住牆站了幾秒鐘,等緩過那一陣惱人的跳痛,她面前過來兩個人。看他們的裝束和對著自己的鏡頭,她立刻意識到面前的人可能是記者。
「你好,我們是星城衛視的記者,請問能耽擱你幾分鐘時間嗎?」
她還算客氣地笑著搖搖頭,頭疼再次襲上來,她手往兜里探,摸出一個一次性口罩戴上就要離開。
也不知道那個記者是怎麼進行職業培訓的,見她要走,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她胳膊:「就幾分鐘。」
她嚇了一跳,猛地甩開記者的手。
臉色突然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淡,「不行。」
偏頭痛讓她一側的眼睛無法睜開,脾氣也變得格外焦躁,她把唇緊咬住,強忍著沒有發脾氣,轉過身,一隻手捂住右側的額頭和眼睛,朝著救護車的方向去了。
「連醫生,你不舒服?」救護車的司機正靠著車抽菸,見她過來,作勢要把煙滅了。
「沒事,抽完這根我們就走吧,哥,能給我一根嗎?」
司機掏煙盒遞了一根給她,順便給點了火。半根煙過去,頭疼有些緩解。
每每不舒服的時候,她總是想給連彩茹打電話,這次也一樣,不過手機掏出來又作罷。
她頭疼的毛病是從中學的那件事之後開始的,從右側碰傷的地方到眼眶,有時候的痛感一閃而過,有時候卻會疼得路都走不了。最近疼的一次,是六月份在心外科,連著又上手術又值班,還幫人值了一個大夜,第二天頭疼就犯了,在早班大查房的時候暈倒在眾多醫生和病人面前,她在心外科的帶教老師把住院總師兄罵得狗血淋頭,害得那師兄到現在偶遇她都會繞著走。
她這已經成了老毛病,連彩茹帶她做過很多檢查,結果都是沒有問題。每次她頭疼的厲害,連彩茹都給她煮魚湯,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是頭疼真的會緩解,她推測大概是心理原因更多。
「剛找你的是記者嗎?」
連昭低頭:「嗯。想採訪,我沒讓。」
「記者還是別得罪的好,一根筆桿子想把人寫黑就寫黑,想把人洗白就洗白。」
她笑了:「煩人的很。」
抽完煙,連昭上車跟著救護車返程,醫療區裡有兩個扭傷和一個中暑,正在接受治療,她在旁邊幫著遞遞東西什麼的,倒也不忙。
宋茱萸處理好手上的病患,跟她到棚子外面,一雙眼睛到處瞅。
「看什麼呢?」
看到蔣萌正在搬東西,宋茱萸略顯遺憾:「叫你看帥哥啊,可惜走了。巨帥,關鍵是個子高,比我表哥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