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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潤、安靜。
像一段被她遺忘、又或者悉心收藏的月光。
目光長久地停留在這隻打火機的身上,甚至能聞得到若隱若現的薄荷味。
眼前跳起虛無的、冰冷的火焰,手指也就不自覺地伸了過去。
一聲清脆的金屬打開聲。
梁風出神地看著它。
拇指輕輕擦過粗糙的輪/盤,看見那束跳起的火。
絢爛的、鮮活的、美麗的、迷幻的。
耳邊傳來她曾經的笑,他閉眼時落下的吻,安靜的浴室里,他在她耳邊說過的佛羅倫斯。
梅雨季節時的輕井澤,激烈的鋼琴曲。
火焰跳躍、肆虐
拇指被硌出深深的印痕。
「梁風。」
「梁風。」
「梁風。」
一刻的驚醒,梁風驟然回頭。
看見梁珍正站在她的身後。
「打火機不能帶上飛機。」
梁風出神地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聽到了梁珍的話。
「打火機不好帶上飛機的呀。」梁珍又重複了一遍。
目光緩緩地落去那火焰上。她看見那個在冬天點燃所有火柴的小女孩。
一刻的絢爛,一刻的天旋地轉。
美夢做夠了吧?美夢做夠了吧?
冰天雪地里,火焰燃至了最後一刻。
梁風無聲地看著那隻打火機,抬手,熄滅。
那個做過一場美夢的小姑娘已經死在了那個冬天裡。
白雪皚皚,一切早已結束了。
「我不帶走。」梁風輕聲說道。
她腳步微微後退,彎腰。
輕輕地把那支打火機放入了垃圾桶。
第46章
四十六/一生只會犯一次的錯
來倫敦前, 梁風有一個擔憂。
那時她租好一間sgle roo,曾問過房東和她共用洗手間的是男性還是女性,房東說還沒租出去, 不好保證。
梁風曾經猶豫過,是否還是要找有自用洗手間的房子。可找來找去,能有自用洗手間的房子價格她都支付不起, 最後只能妥協, 祈禱和她共用洗手間的不是男性。
然而,趙輕禾從機場把她送到租住的地方時,發現了兩件事。
一件壞事,一件好事。
壞事是,梁風要和一位男性共用洗手間。
好事是, 這個新搬進來的男性租客竟是趙輕禾的朋友——那位從服裝學院退學一心要做攝影的bbc nnell。
趙輕禾也震驚:「你上次說要搬家原來就是要搬到這?」
nnell揚眉:「怪我還沒來得及辦hoe warg party。」
趙輕禾大笑, 對梁風說:「這下你別擔心了!」
原本忐忑的心理在瞬間似乎被兜底,梁風覺得至少是趙輕禾的朋友,人不會壞到哪裡去。
nnell朝梁風大咧咧笑笑,走上前接過了她的行李。
隨後一邊一個,手臂展開抱了抱梁風和趙輕禾。
他身材高瘦, 一頭精心打理過的棕色捲髮上有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聲音洪亮:「wele to fuck hell!」
梁風一嚇, 隨後和趙輕禾一起大笑了出來。
氣氛在瞬間變得輕鬆。
趙輕禾幫著梁風把東西放進了房間裡, 隨後接到了學校的電話。nnell叫趙輕禾放心回去, 她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
趙輕禾和梁風說了抱歉,然後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臥室的門沒關,nnell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