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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筠熟稔地叫來適應, 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說了。很快,兩杯咖啡就端上來, 分別擱到她們面前。
汪筠端起自己那杯品了品, 眉頭一皺:「我不是說了不要糖嗎?」
適應惶恐, 也不敢反駁, 端著杯子下去幫她換了。汪筠回頭對溫淩笑笑:「我以前來的時候, 這邊的服務員不是這麼毛手毛腳的, 見笑了。」
溫淩卻不大笑得出來, 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伯母,您有事就直說吧。」
「難為你也叫我一聲伯母。」汪筠笑道, 神色有些無奈,「以前就聽阿宴說過,他有個很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女朋友,今天一看,果然沒有誇大,他真是沒有福氣。」
早知她來者不善,聽她提及傅宴,溫淩臉上的表情也收了些:「您有話請直說。」
汪筠好似沒看到她的生疏,道:「是這樣的,阿宴他確實做錯了很多,我也去看過他了,也跟律師溝通過了。你哥哥那件事,他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你們也算緣分一場,可不要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瞎說。那些人,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就把事情都往他身上推。」
溫淩深吸一口氣,道:「如果不關他的事,法庭上,法官自有分曉。」
汪筠把臉一拉:「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要起訴他?」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這事情也是意外,你何必還揪著不放,你哥本來就有病。」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的器官怎麼會迅速衰竭?!伯母,您說話要憑良心!」
「良心?」汪筠一笑,從手包里取出一張準備好的支票,甩到她面前,「這個數,夠不夠買你的良心?不夠的話,我以私人名義,把我城東那幢別墅轉給你。我告訴你,做人還是要見好就收,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撕破臉後,面前這張美艷高貴的面孔變得猙獰人,讓人只覺得噁心。
按照小說橋段,溫淩覺得自己應該把支票撕了扔到她臉上,不過,她沒有,她只是拿過支票,放在面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看。
汪筠倏忽勾起一絲蔑笑,剛要說點什麼,溫淩又把支票原原本本地按在桌上推了回來:「錢財確實動人心,不過,它買不來人的性命。三天後的庭審,我一定會出席,告訴傅宴,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他。」
「也許你們有錢,有能力,自詡高高在上,但是,這世上不是誰都願意為了金錢忍著,我只要討一個公道。還有,見了您我才知道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
溫淩無視掉對方難看的臉色,冷著臉離開。
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6點了,傅南期還沒回來,她戴了耳機去樓下跑了幾圈。
新小區,人不多,夜晚更是闃無人聲。溫淩跑了一個小時停下來擦汗,不經意抬了下頭。
柵欄外倒是車聲鼎沸,燈火璀璨。
只是,隔了道柵欄卻覺得無比遙遠。
溫淩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胸中有些氣悶,她給傅南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在那邊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不回來吃飯,你自己吃。」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聽出她語氣里的異樣,忙道:「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她不想讓他擔心,「只是想起三天後要出庭,有些緊張。」她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這還是我第一次上法庭呢。」
他笑了笑,寬慰她:「沒事的,我替你請了最好的律師。而且,我們手裡的證據很足。」
「……其實,我挺矛盾的。」
「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