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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淩百無聊賴地轉開目光。
這是市中心,旁邊就是商業街,有不少咖啡廳和奶茶店,加上不遠處就是高校,人流量很大。
坐在車裡看來去匆匆的人群,其實也挺有意思的,有吵架的情侶、手牽著手的夫妻,還有幸福的一家三口……
只是,當她目光對上對面那家咖啡廳二樓的落地玻璃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
……
「宴哥,你為什麼放棄上訴?要不是最後確認是意外,你這就要蹲號子了呀。」顧宇陽為他鳴不平。
趙騫澤暗暗拉他衣角。
顧宇陽不解地看過去,趙騫澤朝他瘋狂使眼色,暗示他少說點。
這廝可真是個棒槌,看不出傅宴心情不好嗎?
在他看來,傅宴放棄上訴,多少有些破罐破摔的味道。不管是不是意外,這件事始作俑者都是他。
重要的是,溫柏楊確實因此早早地過世了。
說真的,他從來沒見過傅宴這個樣子,失魂落魄,連著幾日話都不跟說,也不跟他們這幫朋友來往,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沒坐牢,可這精神狀態,人跟在裡面蹲了七八年也沒什麼兩樣了。
溫淩這個女人,似乎摧毀了他以往所有的自信和意氣風發。
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
哦,也許不只是一個女人。溫淩的事情,只是影響了他的心情和判斷,而傅南期後續乘勝追擊,趁此機會毀了他的事業,才是他一蹶不振的重要原因。
又或者,兩者都有。
「振作點,你是誰?你什麼本事?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趙騫澤用力搖晃他。
傅宴把他的手掰開,把手邊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他又去找別的酒,回頭招來侍者。
侍者卻為難地說:「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這是咖啡店,僅有的酒都是用來作部分咖啡的調料的,實在沒有那麼多。您都要了三瓶了……」
意思很明白了,總得給我們留點吧,不然接下來別的顧客點這幾種需要酒搭配的咖啡怎麼辦?讓我們打樣啊?而且,您都要了這麼多了,也該適可而止了。
傅南期直接丟出了一張黑卡。
侍者秒收回剛才的話:「請稍等一下,這位客人,我去請示一下經理。」沒兩分鐘就回來了,手裡還推著輛推車,裝了好幾瓶。
傅宴連著開了兩瓶,趙騫澤和顧宇陽攔都攔不住。
可是,喝道一半時,他目光隨意往窗外望了眼,手裡的杯子停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他站了起來,徑直下去。
「餵——你去哪兒啊?」趙騫澤愣住,忙跟顧宇陽追了上去。
……
有時候你越急,這堵車的時間就越長,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別的。
「你有事嗎?」傅南期發完一條簡訊,抬頭。
溫淩停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有人在外面叩車窗,溫淩回頭,看到了傅宴彎腰俯近的臉。
四目相對,她嘴巴像被膠水黏住。
心情太過複雜,以至於那一刻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時,心裡也有些
傅南期也看到了,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出去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出了門,順便反手關上。
隔著車玻璃,溫淩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看到傅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傅南期倒是皮笑肉不笑的。
她心裡有些不詳,喝道:「傅平,快開門!」
傅平為難:「傅總不讓我開。」
「他是個瘋子,你不讓我出去,一會兒出了什麼事情,你負責?」
「這……」
他還是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