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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有了这样的决定,即使众叛亲离,带来灾祸延绵,也不可以回头。
已经无法回头。
亲手早就的一切,只能靠那双手去修补。
莫嫣语速缓慢,带着不可抑制的伤……
“太医说……皇上一刀被刺在胸口上,幸而诚壁的心脏与常人不同,生得靠右,所以没有致命,只不过……”
早上在宣政殿,他传位的圣谕已下,大漠已经发兵北上,眼下没有人揽权主持大局,怕是军心不稳,很容易吃败仗。
“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自责,伤感都是徒劳,唯有弥补过失,夏伊妃才能放过自己!
“润儿已经决定继位。”莫嫣平静道,“登基大典就在未时,而后下旨发兵。”
战事,已经刻不容缓。
夏伊妃眼中闪过抹震惊,很快转变为郁结的神色,她犯的错,要他去承担……
若是纳兰润做了北皇,今后……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低眉,她没有资格反对,现在除了把自己安置好,不让那个男人分心,她也实在想不到还能做些什么了。
纳兰润登基为皇,君临天下,从此以后,他便属于整个北络,再也不能做她的唯一。
而把他推向那个位置的,却是她自己。
计中计,环环相扣(五)
这一日仿佛过得很漫长。
可是眨眼之间,天便已经黑尽。
也许……单单只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附加累积在一起,总是令人应接不暇,却又无从相对的。
她在桦叶寺中与世隔绝,听着一声一声从皇宫最高的楼阁传来的钟鸣。
无论生在在天子脚下花都的百姓如何疑惑,朝夕之间,他们的北皇已经换了个人。
纳兰诚壁在宣政殿遇刺一事,如风般很快散播了出去。
伴随着‘夏伊妃为炎烈之女’的传闻,增加了这座城的恐慌和不安。
每个人的猜测里都有一个共鸣:也许那个女人本就是来破坏他们北络的根基。
即便没有谁明确的指出,她就是刺杀皇上的凶手。
这却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果然红颜祸水,最毒妇人心。
在简短的登基大典之后,纳兰润立刻下旨发兵大漠,远征将军率五十万大军必定凯旋,这场仗,不许败。
而对于‘夏伊妃’三个字,朝中大臣不提及,新的北皇自然不会再多言。
毕竟已成定局,况且纳兰润比起纳兰诚壁……是更佳的帝王之选。
北络,依旧是强盛的。
……
夜,天牢。
整日动荡,阴暗无光的牢笼也会听到零星风声。
直到一身黑色龙袍的纳兰润站在囚笼之外,霜露儿惨白的嘴角笑意渐浓,眉尾扫出抹不经意的夸耀,“很适合你啊~”
那身龙袍。
未答话,纳兰润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漠然冰冷,半眯的眸子里,除了杀机,她读不出任何。
心里一僵,好似意识到什么,她收敛笑意,神色暗沉道,“我知道的昨夜全都告诉你了,纳兰诚壁的事与我无关,至于炎羽有没有安插奸细在宫内……”她表情无力的摇摇头。
杀了纳兰诚壁,得到一个更狠的对手,这对炎羽来说有何益处?
“你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求保住自己和女儿。
计中计,环环相扣(六)
没想到随口说出的‘奸细一刺杀北皇为号,凉、雁两国响应瓜分北络’的话竟然会成真。
当然了,炎羽根本没有派出暗使向这两国示好,因为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