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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事情鬧得很大,那幾個帶頭欺負人的壞學生被開除後,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人嘲笑寧曼可兩句,但已經沒有人敢名目張大地欺負她了,她也終於敢大大方方地罵回去。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如果不是寧曼可突然提起,許遲幾乎都要忘記了——
原來當年,在遇到任何事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總是靳翊。
「第二件事,就是田野。」就在許遲險些要陷入回憶時,幸好寧曼可的聲音重新將她拽了回來,「囡囡,謝謝你讓我沒有錯過認識田野的機會。」
剛才在孟嘉浩家門口,許遲雖然弄懂了整件事的大概經過,但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她不知道寧曼可這次突然鬧得幾乎要跟家裡決裂,究竟是因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還是因為這一次,寧曼可真的認真了。
現在,她好像有了答案。
「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找機會慢慢跟你媽說啊。」許遲耐心地勸解道:「或者,你可以等田野那邊的狀況好一點了,再介紹他跟阿姨認識,這樣家裡也比較容易接受。」
「我是故意的。」寧曼可不以為然道:「因為我要搬出去跟田野住。」
「可可!」許遲聞言驚得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雖然寧曼可之前談過很好幾段戀愛,雖然她家裡的教育也不像之前許遲的父母有諸如門禁時間那樣的嚴格,但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情侶就要同居,還是遠遠超出了許遲的理解範圍。
「你瘋了?!」她難以置信道。
「我沒有。」寧曼可倒是一臉的鎮定,「囡囡,我二十二歲了,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呼——」
看著自己無比篤定的閨蜜,許遲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的確,就像寧曼可自己說的,她已經是成年人了;作為朋友,許遲可以勸說,但不能代替對方決定什麼。
「那你……」她儘量調整著語氣,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既然都決定要住在一起了,寧曼可離開家後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找男朋友,甚至就算今晚出了酒店,她的選擇都是坐在孟嘉浩的門口哭,而不是通知田野來接自己。
寧曼可知道許遲想問什麼,很快解釋道:「他那裡住不下。」
作為一個流浪畫家,田野到淺淞市才三個來月,現在還住在老弄堂的閣樓上。
那套只有六、七十個平房的老舊二層小樓里,足足住進了八個男人,田野自己現在還和一個陌生人室友睡著上下鋪,實在沒有再住進去一個姑娘的條件。
「那你至少應該告訴他。」許遲心疼道。
「我不要。」寧曼可很快否定道:「我不想他知道,因為他,我和家裡鬧翻了。」
「可是這件事他也是有責任的!」許遲難得激動地反駁道:「他憑什麼不能和你一起承擔面對呢?」
「他沒有。」寧曼可也寸步不讓,「都是我自願的。」
「既然我喜歡他,就是因為他的自由灑脫,那我就不能用自己的枷鎖去束縛他。」
說到這裡,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嚴肅了,她頓了幾秒後,漸漸放軟了音調。
「囡囡,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其實離開家之前,我就已經在找房子了,甚至還看好了一套,付了定金。」她說著自嘲地笑笑,「不過現在……」
想起當初那個無論大事小情,開心快樂,或是傷心難過,需要幫助時,遇到危險時,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靳翊的自己,許遲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愛情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啊?」她無奈地看了眼自己擁擠的單人床:「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