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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也笑:「像他二舅,我們在娘家時,兄弟姐妹也悚我二哥來著。螃蟹早產,小時候身子骨不大好,不免嬌慣了些。他爹又縱著,慣的無法無天。前兒剛到家就被他哥收拾了一頓,可老實了!哎呦,我可不用操心了。」
話題被岔開,太夫人又問:「你二哥做什麼呢?」
羅衣道:「在禮部混著呢,官職不大,求的是留京孝敬父親。」
太夫人點點頭:「你娘家的孩子個個都好,越發興旺了。前兒定西伯夫人也把兒子丟外頭吃苦去拉,還是你們家的人會帶孩子。如今我算知道了,當父母的狠下心才好。那年看著靜哥兒手腕上墜著石頭寫字,把我心痛壞了,只管找你大嫂的不自在,好在你大嫂不記仇。」
大太太笑道:「老太太可是糊塗了,我們本就沒仇,哪來的記仇呢。」
「呵呵,是我糊塗。」說著太夫人也有點累,大太太帶著羅衣悄悄撤了。
走到大太太的院子,妯娌倆相對一坐,大太太就流下淚來:「一去就是十幾年,我尋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聽著你們回來,才第二天就連夜請大夫,你也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羅衣也有些傷感,她與大太太相處還是很好的:「好嫂子別念我了,我還沒去娘家呢。回頭耳朵都起繭子了。」
大太太搖頭:「我要是范家太太就直接抽你一頓,可惜我不是呀,我等著看你被教訓。」
「沒天理了這是?我還沒好利索呢。」
大太太點了點羅衣的額頭:「你呀你!」妯娌倆又說了些閒話,羅衣還是覺得有點累,便起身告辭。
次日去娘家請安,娘家祖父母已經仙逝。羅衣在婆家娘家的輩分也統一了。蕭家的氣氛很好,錦繡帶著范世俊也回了娘家。四處磕頭後,加上紹衣,二房的人把門一關開始八卦。
容儀正想問呢:「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就嘉獎了?忽然就升職了?我還想著一輩子能混個京城八品都是恩蔭了呢。」
范世俊沒好氣的指著紹衣說:「問他!」
紹衣嘿嘿一笑:「沒有姐夫您在吏部,我也調不動呀。」
羅衣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啊?」
紹衣道:「沒見你們去的地方麼三個少數民族聚居地,湘西南那裡是巧合,然後湘西,然後黔西。三個點輻射周邊嘛,這樣功績就大了。我真沒想聖上這麼注意,你不是寫信來說想回京麼?我就想著妹夫本就是七品,回京降級太多品級未免不好看,想謀個八品,哪裡知道二姐夫簡在帝心呢?一提聖上一高興這不就這樣了麼。」
范世俊咬牙切齒的說:「所以別人參我你起鬨裝無辜,回頭真相大白時,你就是那不偏袒不護短正直善良的好人對吧?我就是那個耿直的舉賢不避親心懷天下的好人對吧?」
紹衣伸出拇指:「二姐夫厲害!」
錦繡笑罵:「呸!也不商量一聲兒,盡胡鬧。」
紹衣道:「這還用商量麼?二姐夫你本就是朗朗君子嘛。」說完衝著范世俊擠眉弄眼。
范世俊暈死:「我就說你不該去做御史!沒得帶壞人家,明兒我上摺子調你去兵部,跟那群兵痞磨牙去。」
紹衣光棍的道:「也成!御史沒意思透了。」
范世俊挑眉:「誰讓你榜眼了?」
「唉,其實我也想外放呀。」
「外放個頭!」容儀指著羅衣接口道:「看她那樣兒,你媳婦受的了?」
「唉,我就是產後體虛沒調養過來,你至於唧唧歪歪麼?」羅衣受不了了,這兩天她走哪都被念。
于氏拍手笑道:「三妹夫說的對!就你媳婦那小身板兒,還是算了吧。這個野丫頭都受不住,可別嚇人。」
唉……紹衣惆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