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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哥儿的装扮,又看了眼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庄梅反应过来忙将他推开,一时羞愤难当。
见状,傅宇也不禁满脸通红。
李傲天看着一脸不服的庄辽,面无表情地道:“你觉得委屈?不若我来问问你,天香楼与你阿爹的买卖是有理有据,你却强闯民宅,将人擅自带走,当街伤人,目无王法,天子脚下尚敢如此,试问你眼中君父何在?你是这山中猎户,镇上的地方官清正廉洁,有此父母官,你不去向他伸冤说法,反倒自作主张,险些酿成大祸,如今不但不知悔改,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挥刀行凶,你倒是冤枉得很,可是你想没想过,那些险些被你误伤的路人冤不冤枉?被你惊扰的佛门之地冤不冤枉?因为你要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兄弟冤不冤枉?”
他说着又看了看角落里按自垂泪的张氏,“这人是你阿爹吧?即便他罪大恶极,即便对你没有一丝恩养之情,可终是十月怀胎受尽苦楚得你兄弟二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敢丧心病狂,挥刀相向,岂是人子所为?你口口声声说他害你阿父,我且问你,你调查过吗?你拿得出证据吗?你能在公堂之上将他一状告倒吗?还是因为有人刻意挑唆,几句片面之词,就让你对亲生的阿爹恨之入骨!他卖你弟弟,你可问过他原因,问过他的苦衷?天下没有不疼亲儿的爹,你问都不问就冲动至此,可真真是天下第一的蠢货,就算他卖你弟弟是为了换钱,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这两个儿子果然能够对他尽孝,能够让他有所依靠,那他改嫁做什么!”
他说着又看向地上脸色惨白的刘恪,“这种人,你口口声声唤作兄弟,可是他干了什么?鼓动你枉顾法纪,提刀抢人,鼓动你东躲西藏,避祸深山,鼓动你对亲生爹爹拔刀相向,喊打喊杀,鼓动你背上人命,一辈子亡命天涯,庄辽,你这般心盲眼瞎,这种一心害你家破人亡的兄弟,恐怕也只有你有胆子认!”
被他说得心惊肉跳的刘恪,本想破口大骂,但是抬眼对上李傲天那双仿佛一切了然的眼睛,不知怎的,又心虚地把话咽了回去,忙看向庄辽,“兄弟,你不能听信这小子的挑唆,他分明就是跟那群人一伙的!”
庄辽面上一片复杂,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兄弟,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听起来慷慨激昂却危险万分的话,不禁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边上的傅宇,看着那个负手而立,俊挺英武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他早觉得这个刘恪不对劲,但他为人慷慨,急公好义,他也就不好说什么,却没想到这其中的险恶用心,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几句话便剖析地明明白白。
李傲天走到暗自垂泪的张氏面前,拿出一张银票,放到他面前,“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卖了自己儿子,这般作为总是不对,你既然已经嫁于他人,又出了这档子事,父子情分想必也难挽回,既如此,你以后好生过日子便是,他们兄弟也不必再去打扰,只是,我也是做儿子的,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你,既然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就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一味藏着掖着只能加深误会,害人害己。”
说罢,回过头来,看着边上看好戏的青衣人道,“兄弟,你也看够了,还不走吗?”
那人朗声一笑,对他拱手道:“在下孙严,三爷果然名不虚传,早闻三爷为人豪爽,他日我必备上好酒,不知三爷可否赏脸?”
李傲天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可是轻易灌不醉的,要是不管够,我可不依。”
孙严大笑道:“您可真是不客气,就我那点月钱,可招架不了您这千杯不醉,不如这样,我请客,三爷您出钱如何?”
李傲天挑挑眉,这人有点意思,当即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对人拱拱手,再不多言,径直牵了树下的小人儿,跟随引路的小和尚往后殿的客房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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