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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抿著唇揮手讓心腹侍婢去看看廊下有沒有閒雜人,心裡隱約有些發慌,這世上的事情總是怕什麼來什麼……
第16章、抽打賤人
張氏的侍婢出門走了一圈後,在主子耳邊輕聲回話道:&ldo;院裡只有一個掃灑奴婢,隔得遠不礙事,奴已叫她澆花去。&rdo;
三娘一吆喝就貿貿然的讓人離開內院實在是太打眼,此刻眾人在正房說話,讓那到邊地後剛買來的奴婢去最外圍料理花木,想來更妥當。
&ldo;嗯,很好,&rdo;放下心中的大石後,張氏不由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教導道,&ldo;蘭娘,慎言。&rdo;
&ldo;我又沒說錯,&rdo;崔婉蘭倔強的側仰著頭,&ldo;堂堂懷化大將軍家的郎君,將來也一定是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哪點不如意了?
&ldo;姐姐怎會不滿意如此可敬的夫君?只嫌我自己這蒲柳之姿配不上他呢,&rdo;婉如苦笑著舉帕掩唇,又抬眼望著繼母繼續哀嘆,&ldo;偏偏嫁妝又微薄得近乎於寒磣,真是,真是……唉!&rdo;
既然已經說到了正題,婉如又怎麼允許繼妹插嘴把話題給帶歪了去?討要阿娘嫁妝的中心思想那可是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動搖的!
&ldo;我可憐的兒啊,家裡真是對不住你!若不是你那爹爹行事出了差錯,也不至於艱難到如此境地,文康也是個不爭氣的,文不成武不就,聘禮不夠誰肯嫁他?還得為他備著各種打點費用……&rdo;張氏上前兩步坐到婉如身邊,一把抱住她就開始哭訴家裡的艱難。
從她的親爹一直數落到親哥,仿佛家裡的錢都花在了這兩人身上,言語間絕口不提京里別院這事兒,仿佛先前婉如壓根兒就不曾問過。
婉如被痴肥的繼母抱得死死的,無可奈何的聞著她身上熏得濃濃的檀香,一陣陣地犯噁心,想要將其推開力氣卻又小了些,可恨武力值太低啊!
&ldo;母親,兒喘不過氣了……&rdo;婉如簡直懷疑對方是心裡怨恨不過想勒死她。
訴苦之中,婉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夜裡肖陽從昏迷中醒來時,下意識的就一腿將自己踹到了地上‐‐這功夫,以後一定得找機會好好學學!
張氏仿佛就像沒聽到她這話,繼續唧唧歪歪的說著,婉如一咬牙雙手一伸也環抱住了對方,然後將腦袋擱在繼母肩頭就開始抽抽噎噎的哭。
&ldo;母親,我恨阿娘為什麼拋棄了我和哥哥就這麼撒手去了!她可是先平樂郡王嫡出的縣主!若是我阿娘還在世,天家但凡有一絲照拂之意也不會將父親左遷到此處來!若是我阿娘還在世,兒也不會可憐得連一份體面嫁妝都湊不出!&rdo;
她一面哭訴還一面用力錘著張氏的後背,髮髻上的釵簪也一個勁兒的往對方臉蛋上擦、蹭、戳。
&ldo;莫哭,莫哭,一切都會好的。&rdo;張氏顧慮肖家勢利無奈勸著,只覺得自己臉上後背都在發痛,這一聲聲一句句的質問更是直戳人心口,先點明她只是繼室,又搬出親娘的縣主名頭壓人,最後再次回到重要的懸疑話題‐‐嫁妝,我娘的嫁妝呢?
就差沒直截了當的問:京城別院裡我娘的嫁妝為什麼不還給我和哥哥,幾時才能還來?
婉如不是不敢問,而是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
首先,繼母也是母,逼得太急了就是忤逆,屬十惡不赦中的不孝大罪,這事情父親多半心裡也有數,不好強來;其次,嫁妝的豐厚程度和封存的位置是她前輩子偶遇的一個已經被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