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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薇瓊笑起來,靠進他懷裡說:「葛俊斌的確是救了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願意說她什麼。」
文家祺道:「我知道,我也覺得葛俊斌是個好人,他救了你,我們的確也應該要回報他。」
「謝謝你。」朱薇瓊柔聲道。
文家祺親了親她的頭頂,安靜了片刻忽然說:「你說,葛俊彬知不知道魯順心會提出這個要求?這會不會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朱薇瓊從他懷裡坐起來,臉色嚴肅地盯著他。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錯了。」文家祺攬回她,但他清楚,朱薇瓊其實也認為他說得可能是對的,在魯順心說出那句話之後,葛俊彬還是一樣木訥,他一點兒都不意外,更談不上羞恥。
朱薇瓊靠在他懷裡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們再也不想談論這兩個人了,感覺如同鼓起勇氣去餐廳里嘗試了一道新菜,結果發現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樣難吃,連失望都算不上,只是枯燥無聊,他們記住了這次經歷,以防止下次再重蹈覆轍,但他們又都清楚,人有一種天性,就是會故意踏進陷阱里,這些要不了命的陷阱會讓人們自覺了不起。
葛俊斌坐在床上,手機開著外放,一個男聲正在唱一首粵語歌,他專心地盯著屏幕上的歌詞,他想學會這首歌,他上回哼了一句,經理說他唱得有點味道,年會的時候可以上台去,他嘴上說不想去,怕丑,但其實很興致勃勃。魯順心洗完澡出來就坐到了他身邊,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他,她頭髮上的水都甩到了手機屏幕上,葛俊斌懶得叫她走開,就自己坐到了小凳子上,背貼著牆,夜裡牆上的瓷磚終於是涼的了,他把背往牆上貼緊,汗都流得慢了,他們租的這個單間房裡沒有裝空調,風扇攪起來都是熱風,撲在臉上像一個塑膠袋兜頭纏上,搞得人更悶。
魯順心擦頭髮擦出了汗,她把毛巾放在一邊,人往床上一倒,四肢大大攤開,只儘量不動,她還閉了一會兒氣,想試試心靜自然涼這招,可沒用,一喘氣兒身上就出汗,她又不能把自己憋死。
「房東上次說安個空調要多少錢啊?」她看著牆頂上的一截兒灰問。
葛俊斌頭也沒抬地回答:「八百。」
魯順心心裡算著帳,「八百倒是出得起,但是每個月電費估計得要不少,電錶我們又看不到,到時候肯定被他坑。」
葛俊斌「嗯」了一聲,這話方順心已經說了好多遍了,從他們住在這個屋子裡起,她就一直在說,他們待的這個城市幾乎常年都是夏天,空調是必須,但他們當時租這間房子就是因為它沒裝空調,房租便宜了一些。
「要安嗎?」魯順心又問。
葛俊斌答:「隨你,你想安就安。」他知道她肯定不捨得安。
果然魯順心沒再說話了,她翻了個身,床吱吱響,她拿起手機看起來,臉上露出笑來
葛俊斌小聲地哼起了歌兒,他努力模仿著歌手的發音,卻還是覺得不夠地道。
魯順心聽了一會兒就說:「你唱得不像。」她坐起來看著他,很認真地說:「你還是別唱了吧,不好聽。」
葛俊斌沒理她,她就一直看著他。
「你學不會的。」她強調,又問他,「你幹嘛學這個?這歌不好聽。」
葛俊斌說:「我覺得好聽。」
魯順心搖頭:「不好聽,我不喜歡聽這種歌。」
葛俊斌道:「那只是你不喜歡。」他不太把魯順心的意見當回事,她人很犟。
魯順心也不生氣,只是盯著他看,像是他有毛病。
葛俊斌對此習以為常,所以有些話他從來不對她說,說了她也不懂。
「上次你唱的那首歌不錯,我比較喜歡那首。」魯順心唱起來,「魚兒離不開這片大海,人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