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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縱想要跟許建宏間做個徹底的了斷。
「你想要公司那我就給你公司,爺爺本就是白手起家,你如果真有本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那就像爺爺那樣,將如今的這份你自己造出來的爛攤子,收拾乾淨。」
「真屬於你的財產,誰也拿不走,只會屬於你。」
「不屬於你的,」許縱和他對視,聲音擲地有聲,「那你就憑本事自己創造,這世界本就公平,歪門邪道本就不被認同。」
他示意已經簽署的那份文件:「你也可以選擇不要這個空殼公司,你也可以再使手段,但我不是爺爺,也不是叔叔,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但凡再有一次,我許縱一定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送進監獄?」許建宏掙開許建墨的力道,在整個大廳內揣著板凳,瘋狂地摔著酒飲餐碟,笑的陰冷,
「許縱,我養了你還不如養條狗!」
「你養過我嗎?」許縱靜靜地看著他,他上前走了兩步再次將周弦思的視線與許建宏猙獰的那張臉隔開。
他說:「許建宏,從剛剛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兒子了,在公司和我之間,你選了前者,是你親手,把我丟下了。」
摔打瓷器的聲音瞬間驟停。
許建宏步伐不穩地走過來:「你說什麼?」
他扯開了領帶,似泄火一般,煩躁地扒扯著領口。
許建墨直接擋他前面,側頭對許縱道:「你們先走。」
周弦思忙拉著許縱出去。
兩人走至門口時身後許建宏仍在大罵,他打不過許建墨,又弄翻桌子泄憤。
許縱忽然停下。
他沒回頭,站在門口,五官隱在若隱若現的光線中忽明忽暗。
「許建宏,恭喜你,你以後,再也不會有我這個拖後腿的兒子了。」
出了宴會。
周弦思步伐走的很快,她拉著人快速地擦了下眼角:「我們先走,趕緊離開這,以後再也不要來這了。」
知道她這般是為何,許縱手下用了點力將人拉停:「弦思,我沒事。」
他安撫性地笑了笑,拇指在她眼角的濕潤摩挲:「我經常訓練,這點小傷不礙事。」
周弦思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只是眼淚一滴一滴地流在那條長長的紅毯上。
許縱讓她抬頭:「你看看,這點巴掌印過了今晚就會消,明天你再見我估計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話讓周弦思眼淚掉的更多了,她嗚咽著:「許縱,你剛剛為什麼捂著我眼不讓我看?」
那落在她耳邊的巴掌聲比她親眼看到還要疼。
「你……你以前……是不……是不是也經常被打?」一句話說都說不完整,周弦思氣的用力擦眼淚,「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難為許縱這個時候還想笑,他拭去周弦思臉上的濕潤,忍俊不禁道:「我從小就跟著我叔叔了,他倒是帶著我經常訓練,正骨頭的時候可比這還疼。」
「……你還開玩笑。」周弦思吸了吸鼻子,她看了下四周,沒由來地問道,「許縱,你知道你爺爺家的冰箱在哪嗎?」
「冰箱?」
「臉都腫了,要用冰塊消腫。」周弦思皺眉,指尖輕觸了下許縱已經發腫的那半張臉頰,眼淚隱隱又有流下來的趨勢了。
「沒大礙。」許縱忙又安慰,無奈道,「周弦思,你再哭我們就走不了了。」
一會真再把老爺子引出來,他們今天到天黑估計都離不開。
兩人剛走到門口的車邊,許縱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垂眸看了看,又示意讓周弦思先上車。
過了會,許縱過來,他彎腰倚在窗戶旁,伸手進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