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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阪集團,斐氏夫婦所占股份60,將其中55留給唯一的女兒斐嬌,剩餘5交予斐文英。
有人譁然,斐文英一邊抹眼淚一邊對她承諾,嬌嬌,叔叔會為你為你爸爸媽媽守住盛阪等你長大的。斐家就剩下我們兩個,我們一定要相互扶持。
在無數質疑的目光中,斐文英顯得格外高大,他擦擦眼淚鄭重表明他只是代為管理盛阪,等侄女十八歲就立馬歸還管理權給她,自己養老退休。
當然,這是網上對他的評價,正直,善良,忠誠。
可當天聽著這些話的斐嬌只想笑。
她父母怎麼死的,斐文英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她在父母死去的當天聽到了斐文英和兇手通話,甚至看到斐文英知曉她父母車禍後當場開了瓶香檳慶祝,說不定也會在他哭著向大家報喪時信了他是真心難過。
這種演技不去演戲實在可惜。
斐嬌早就過了傷心的時刻,她小小一個人滿心仇恨,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忍住不流露出來,在斐文英輕聲細語對她保證時擠出眼淚,捂住臉,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眼底滔天的仇恨。
她太弱小了。
掌控不了盛阪,也鬥不過斐文英。
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接受精英教育,早熟,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選了一條看上去應該是正確的路。
她要找到斐文英殺害自己父母的證據,也要把盛阪集團掌控在手中。
從十二歲到十八歲,她耐心的扮演一個失去父母后性格大變桀驁不馴卻對及時護住她和盛阪的舅舅格外尊敬的侄女。
十八歲那年按照當年所說,斐文英將盛阪的董事長職務交給剛上大學的斐嬌。
可是誰都知道,盛阪真正掌權的是斐文英,六年已經足夠他將整個盛阪集團牢牢掌控在手中,剛上大學的斐嬌能懂什麼企業管理知識呢?
坐在那個位置不過是個吉祥物罷了,集團上下都是斐文英的人手,看似重要的雜事交給斐嬌看看,真正重要的企業事務兜兜轉轉還是到了斐文英的手中,偏偏斐嬌還不能鬧不能讓斐文英立刻離開,斐文英一旦離開整個盛阪集團都可能崩潰,而那時的斐嬌根本沒有能力操控大局。
這是一場開局就是hard模式的拉鋸戰,斐嬌只能做表面上乖乖的傀儡,實際卻是一直蟄伏在黑暗中隨時準備咬向斐文英的毒蛇。
集團里的內鬥太長太累了,說是嘔心瀝血也不為過,斐嬌下意識的不願意回顧,她坐在魔都的盛阪大樓頂端俯瞰著燈紅酒綠的十里洋場,這畫面像是定格,這些年來的孤寂難挨統統湧上來,無端激得人打了個寒顫,她感受到一陣墜落感,再睜眼時高樓林立已然消失不見,外面風聲依舊,火紅的焰火團簇,帶來陣陣暖意,她不知何時從靠著喬楠的肩膀成了躺在她膝頭,剛剛兩人共同披好的藏袍又完完整整蓋到了她身上,耳畔的嗡鳴也好了許多,確實如喬楠所言,她的高反不太嚴重,休息了一下就逐漸恢復。
喬楠正握著手機在看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斐嬌已經醒來。
斐嬌便盯著她的手指發了會呆,只見瑩白修長的手打字打的飛快,這麼偏僻的山洞裡居然還有信號,該感謝我國三大公司的努力。
她在給誰發消息呢?
斐嬌越過手機目光落在喬楠臉上,平素冷硬的臉此刻面對屏幕是難得的放鬆,眼底都泛著些溫柔。
從康邊到乃光,喬楠從來沒有和別人聯繫過,而從乃光到這個小鎮才令斐嬌恍惚想起來,喬楠和她不一樣是有朋友親人的,是有聯繫人的,一路走來,從桑珠大師到梅拉,再到手機通訊錄里的人,喬楠有自己的人情冷暖,和了無牽掛的她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斐嬌出聲吸引了喬楠的注意,「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