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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清明的像是穿透層層迷霧,明確看到喬楠話下的心思,卻只是笑笑,應了下來,「好啊。」
斐嬌湊近喬楠,在她耳邊輕聲說:「那可說好了,這一路,我來掌控。」
尾音越來越低,喬楠眸光動了動,抬手面無表情的揉了揉被這記低音炮震的有些發麻的耳朵。
她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又放回去,像是在猶豫。
「怎麼不點菸了?」斐嬌見著了她的動作,淡聲問道。
喬楠站起身,上下兩粒犬齒咬了咬菸頭,最終靠在牆邊,低聲道:「你好像不喜歡煙味兒。」
斐嬌想起這一路以來,喬楠的菸癮一天比一天大,可她幾乎沒有在自己面前吸過一次。
目光動了動,斐嬌沒有起身,甚至沒有抬頭。
兩個人一直以來都像在閒話家常,氛圍隨意得很,可心底在想什麼卻也只有她們倆自己知道。
身後響起腳步聲,是屬於喬楠的靴子和水泥地面的摩擦聲。
喬楠大概到了外面去解決上頭的菸癮,這是兩人默認的相處方式,來去隨意,不必打招呼,兩個都是話少的人,也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可斐嬌卻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平靜不下來。
就因為那麼一句——你好像不喜歡煙味兒。
所以喬楠能克制住,也讓煙絕對不出現在她眼前。
喬楠對每個人大概都是這樣的,記清楚對方的喜好,充分尊重對方,從不冒犯。
可現在的喬楠又是不同的。
因為喬楠以前從不會把自己做的事說給別人聽。
這個女人從來不屑於向他人解釋自己做了什麼,哪怕別人問起也是如此,她只會覺得對方問的實在沒有必要。
斐嬌是個很喜歡細微處真實的關心的人,因為她父母離開後的人生里她最缺少的就是這個。
那些表面功夫的關心她從來不缺,從斐文英到照顧她的保姆甚至公司董事會的諸位董事,對她都有虛假的關心,看的人厭倦。
她缺的是真實的,不出自利益的,她所需要的關心。
而喬楠顯然看出了她需要什麼。
所以她會這麼做,也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自然的點出來,令斐嬌心底觸動。
哪怕斐嬌自私又冷酷也無所謂,她需要和斐嬌保持良好的關係,甚至因為斐嬌對她的侵入,而被動的開始了反侵入。
前者源於合作,後者卻源於人。
源於斐嬌這個人。
這證明喬楠把斐嬌放上了心,無論是侵略者還是較勁的對象,哪種身份都對斐嬌來說都無所謂。
喬楠那顆難以走近的心,這麼些天下來,終於有了斐嬌的一席之地,無關情愛,只是單純的令她有了正視較量的想法。
可這又怎麼樣呢?喜歡上一個人的前提不就是先讓那個人在自己的心裡有一席之地嗎?
斐嬌偏過頭,見著了育幼房外喬楠的站姿筆挺的背影。
她輕聲笑笑,笑得意味深長。
這場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她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和喬楠最終誰會敗在誰的手中了。
這幾天喬楠每天做的事就是和余楚商量行動的細節,換藥養傷,逗弄沃夫肯。
小狼崽子這段時間凶了不少,似乎預感到喬楠斐嬌即將把它給拋棄了,老不喜歡讓人工作人員碰了,呲牙咧嘴的。
工作人員有經驗,每回沃夫肯呲牙的時候就敲一敲它的鼻頭,算是警告,小狼崽子很上道,被敲了就委委屈屈的縮起來,怨念的望著站在窗外的斐嬌喬楠。
「沃夫肯母親死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們倆,主動選擇的也是你們倆」,工作人員給它餵完奶出門,蹙著眉頭說道:「它已經把你們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