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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林之沐,梁芳草甩了甩自己好像已經大了幾倍的腦袋,想把林之沐甩出去,她莫名其妙地想林之沐做什麼?她是受虐體質嗎?從小到大她治誰誰服她,只有林之沐,次次治她都治一個準兒,一想起林之沐那些神出鬼沒的銀針,梁芳草只覺得虎口一陣幽冷——她得暴食症那幾年,林之沐真是沒少扎她,雖然扎了針之後,她確實沒有大吃大喝的欲望了,但是冷不丁被扎一針也很可怕好不好?
一想到被林之沐扎針,梁芳草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縮了縮腦袋自己往地鐵站走。
咦?為什麼她剛想到林之沐,林之沐就出現在這裡?哦,她一定是喝多了,眼花了。
「梁芳草。」
呵,居然還聽到林之沐叫她的名字,她果然醉得厲害了,怎麼辦?她喝多了是會耍酒瘋的,萬一像上次那樣在街上跳脫衣舞……那就……
「林之沐,你不要扎我,我今天沒喝多,真的!絕對不會脫衣服丟人的!」梁芳草有點分不清楚眼前的林之沐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伸出雙手亂擺著一邊拒絕一邊往後退。她上次發酒瘋,脫到只剩下一件運動背心的時候,林之沐就拿針扎她了!醒酒針扎得很痛的!
「是嗎?」聽到林之沐這一聲平靜又低沉的「是嗎」,梁芳草頓時嚇得酒都醒了一半:「林之沐!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三更半夜的大街上她也能遇到林之沐!不是說醫生很忙嗎?
「喝了多少?」林之沐問得超級冷靜的。
然而梁芳草頓時緊張起來:「沒喝多少!就三瓶啤酒!」
「三瓶?」林之沐的聲音仍然很平靜,低沉中甚至帶著一點威脅的磁性,梁芳草趕緊搖頭,「我記錯了,是七瓶。」
「七瓶?」林之沐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梁芳草因為消瘦而極平坦的小肚子,她曾經因為暴食而被推進急救室那一幕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的目光瞬間幽暗起來。
「七瓶!真的只有七瓶!而且不是我一個人喝的!真的!」梁芳草知道喝酒不好,她的胃很弱雞,也知道林之沐其實是為了她好,但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很怕林之沐會生氣。雖然林之沐好像沒對她生過氣……但她……還是怕呀。
看著梁芳草害怕到瑟縮了一下的樣子,林之沐內心起了一抹煩躁,她就這麼怕他?
「你怕什麼?」林之沐濃眸微眯表達他的不滿,他不喜歡梁芳草怕自己,但梁芳草察覺到他生氣了:「我真的是忘記了才喝多的,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梁芳草拱手作揖,小臉因為酒精而有一抹迷茫的粉紅,在路燈下有一種迷人的炫目,林之沐莫名地覺得心神蕩漾,手一伸,就把面前害怕得像只小兔子一樣的女孩攬進了懷裡。
梁芳草因為害怕與驚訝而有些僵硬的身體撞入懷裡的那一瞬間,林之沐覺得自己孤寂的內心忽然有一聲低低的嘆息:要抱到她,太難了。
作為梁芳草身邊一個發小知己般的存在,林之沐不是第一次攬住了梁芳草的肩膀,比如她崩潰的時候,她生病的時候,她胡鬧的時候,他都曾輕抱過她。但那些擁抱,沒有像今天這樣充滿了一種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迫切與渴望——林之沐知道是為什麼,因為她今天辭職了,她準備好了一切,她要去找梁芳華了,找到了芳華姐,就有可能遇到陸長亭。而陸長亭是梁芳草內心那個無法填補的空洞。
他不怕梁芳草的內心有個空洞,他只害怕去填補那個空洞的人不是他。
梁芳草頭還是有些暈,林之沐大概剛剛從醫院下班,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肥皂與消毒藥水混合的味兒,她經常去醫院做義工,她熟悉這樣的味兒,也熟悉林之沐。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把自己抱住了,難道是她站不住了?但她忽然對他的懷抱有一種淺淺的貪戀,於是,她沒有掙扎,反而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