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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中的娘子脸色一僵,随即就要摸向背篓,被旁边的“大姐”按住,狠狠地瞪了老乞丐的一眼,这才作罢。许念看那人有些面熟,才想起来是峨眉派的那个红衣女子,她这次倒是比原来镇定了许多。
年轻人很是感激,给老乞丐扔下一两银子后便满院子找秀才买衣服去了。老乞丐把钱揣进裤腰里,嘀咕道:“有钱就好说……就好说……”
“哎,老头!”
眼前忽的顿住一双脚,老乞丐紧紧腰带,又缩着脖子坐了回去。那人没有离开,反而在他面前蹲下,晃了晃手里的银子:“你知道怎么进城吧?”
老乞丐盯着银子,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上面连拉带拽地扯下来,支吾道:“换身装扮就是了,我可不……”
“这些我知道,说点儿有用的。”面前的人又掏出一个麻布荷包在老乞丐面前轻轻晃了一下,又捏在手心里。荷包里叮咚直响,这动静儿,不用瞧都知道是一袋碎金粒子。
老乞丐的手在破布似的抹布底下动了两下,压低声音道:“往西五里有一条小河,经过荒山,直通城里……咳咳!”
他咳嗽两声,又低下头。
脖子刚低下一半,一只短刺紧贴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正对着糊着一层黑漆似的喉咙:“玩起来没完了?”
老乞丐嗓子提着不敢放下,生怕那泛着寒光的刺剑一不留神就把他捅个对穿,此时他也不端着了,连忙交代得清清楚楚:“每日丑时三刻,守卫换班,卯时一刻水闸开门,只要混进那群村民里,一切都好说。”
短刺往前送了一段,堪堪扎在老乞丐的嗓子上,渗出一串血珠。老乞丐也不在意,哼哼两声,拿手搓了搓,便不再说话了。那人听到了满意的消息,丢下荷包转身离去,银子虽然没留下,但光这袋金粒子也顶得上几十倍了。
老乞丐伸手接住荷包,紧紧缠在裤腰带上,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都好说,都好说……”
既然是个有缝的蛋,那就不愁没有苍蝇来叮,许念这个苍蝇做得淋漓尽致,不只飞得快,还行迹无踪,叫人想找都找不到。他们三人等了两天,没有传来死人的消息,这才摸进了小河边,等到守卫换班的时候,钻进那群匆忙的“村民”中。
绝刀门内本就三教九流都有,底下的人根本没什么规矩可言,见多了几个人也不惊讶,被隐之几句话便糊弄过去了,许念和邢千悯都扮作隐之的弟弟,有好几个还
进城后往东走,东郊一大片,都是绝刀门的地界,几人借口去赌场,出了东郊便往城里跑,找了靠近城门的一户人家,五两银子租下两间房,俨然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邢千悯先是悄悄打听身高八尺阔脸无须的江湖人,可希望实在是渺茫,打听了几日,连一同进城的几个人都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奇怪了,难道邢仲庭他们的猜测有错,邢老头没到恭州来,他们该去琼顶山吗?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转机来了,这转机仿佛给了他们一人一棒,正中天灵盖,打得他们外焦里嫩,不知所措:
汾远镖局邢仲庭带上下几百号人投靠绝刀门,愿与门主同生共死,愿为三爷鞍前马后。当然最后一句是许念脑补出来的,不过这也离真相差不多了。
绝刀门在江湖上相当于魔教一般的存在,他们练的武功霸道强硬,势不可挡,门内众人行事又乖张暴戾,门主更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真小人,一直以来江湖各派都对绝刀门颇有微词及至避而远之。
而汾远镖局是整个河东路乃至北方的名门正派,邢仲庭更是响当当的人物,任谁也不会相信,一夜之间,邢仲庭竟然把整个镖局当嫁妆似的,倒贴进了绝刀门。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邢仲庭被挟持了,才能做出如此违心的决定,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