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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攥緊袖刀,下水後朝著男人遊了過去。
男人抬手勾起郁清梨的下巴,郁清梨故做嬌羞媚態垂下了眼睫,那男人淫、笑道:「你是新來的姑娘?」
這話郁清梨知道什麼意思,營中有軍妓。
她羞怯的點點頭。
男人興奮起來,伸手摸了摸郁清梨光潔的臉頰,掌心粗糲的如同粘滿沙石,郁清梨忍住厭惡,強撐笑意,
男人的手已經緩緩勾起郁清梨腰間的腰帶,郁清梨咬緊牙關,屏氣凝神,右手的刀微微揚起,忽然,猛一抬左手,嚇得男人登即抬手接,郁清梨右手起。
手起刀落,電光火石間,血脈噴薄,噴灑了她滿臉濃稠腥厚的血漿,星星點點,遍布她髒污的臉上,像一個巨大的面罩,將她罩起。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手費力的去捂住脖頸,口中一口血嘔了出來。
那溪水緩緩的將人推動著,朝下游游去,清澈的溪水裡滲入死死血線,郁清梨尚未從剛才的事件中回過神,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也許一直都是江煦之推著她走,她緩緩的將到送回腰間,然後洗淨了臉,爬上了岸。
只要再邁過這條小路,她就能到江煦之身邊,縱使不能並肩作戰。
那巨大的信仰,使她忘卻所有疼痛,日夜思念中,才叫她推向這裡,江煦之是歸港,是明燈,是信仰。
第65章
郁清梨看到江煦之時, 恍惚如隔世。
端方青年,滿身貴氣,一身金色的鎧甲, 灼的她眼眶發熱。
嗓子如壓巨石, 忽然低低的喚了聲:「煦之。」
千言萬語兜兜轉轉如繾綣呢喃, 像貓窩在懷中撒嬌一般。
眼淚瞬時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止也止不住。
江煦之正在仰頭喝水, 涼水順著喉結向懷中落, 喝完隨意的擦了擦。
似乎有感應一般, 忽然扭頭,越過人群,於千萬人中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娟秀臉頰。
手中水袋啪嗒落地, 水順著袋口緩緩流出,滲進了土壤中, 浸濕里半片土地, 與血漬混成一團。
他似是尚未清醒, 又驚於這是否是一場混沌的夢中,步子卻緩緩挪動著, 漸漸靠近郁清梨。
步子不敢很快, 他怕太早清醒過來。
郁清梨也走向他, 就在數米外, 郁清梨忽然跑了起來,周圍的將士紛紛讓路,萬眾矚目下,她奔向他,像新娘奔向新郎。
郁清梨撲過來一把抱住江煦之的脖頸, 腿/纏在他腰間,眼淚落的厲害,流進江煦之脖頸間,滾燙的灼燒著皮膚。
他的喉結聳動,嗓音喑啞,乾燥的如同一根經年累月的弦:「清梨,是你麼?是你來了麼?這場夢,來的真是好,我很久沒有夢到你。」
這麼久的時間,江煦之混混沌沌的做過許多場夢。
唯獨夢裡沒有郁清梨,每一場都是浴血廝殺的戰役,他害怕,害怕夢裡髒了郁清梨雪白裙裾,又怕——驚了她。
郁清梨吸著鼻子,喘的上氣不接下去,嘴唇貼在江煦之耳邊,哽咽道:「我來了,我來了。」
她的手顫抖著抱緊江煦之,用盡了全力。
江煦之忽然頓住,當寒意侵襲後,他忽然意識道,這不是夢,真實的冷,真實的郁清梨,她的髮絲摩挲他皮膚,會癢,她的芬芳侵入鼻腔,會心悸。
他的笑意漸斂,忽然看向郁清梨,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尚且溫潤的臉龐忽然變得極為嚴肅,他問:「只有你一個人?」
郁清梨點點頭,臉上還掛著瑩潤的淚珠子,江煦之忽然面色更暗,他蹙眉冷聲道:「你怎麼來的?」
郁清梨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