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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遠的腦子本就一團亂,這會兒更是被安嶼繞暈。
安嶼趁著他亂,又冷冰冰地給他扔刀子,「裴牧遠,你當初為什麼不去結紮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過這種想法,要不是你後來跟我冷戰,我說不定已經順利地做完手術。我的手機里至今還存著我當時諮詢過的生殖科醫生的電話。」裴牧遠把刀子擋回去,又揪住她話里的漏洞,「你不想要的生活?那我就要好好問問你了,我,不是你想要的嗎?」
「是,所以後來我後悔了。」安嶼說完「結紮」兩個字後,情緒就覆水難收。
不想向世俗低頭也好,不想對生活妥協也罷,這些都不是一向堅韌的她最害怕的事情。她最害怕的是,是他聽到有孩子的那一刻,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的反應,更害怕,他或許根本沒受到驚訝,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但午夜夢回終究意難平。
是她忘了吃藥,所以兩個人便要因為這個錯誤,急匆匆地從一對浪漫的年輕戀人走進兩個瑣碎的新手父母的人生。等待他的原本是出國深造的光明坦途,現在他迎來的,卻是未知的茫然的draa人生。
「我當時,抖機靈一般的認為,呀,我可真聰明,別的女孩子都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我知道我不想要什麼。但是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捨棄了我不想要的人生,但是也丟掉了一個愛我並且我深愛的人。」安嶼抬眼看著裴牧遠。
「請你明確的指出這個人是誰,後來也讀了不少書,說話就不能突出重點嗎?」裴牧遠用力地翻了個很難看的白眼。
「好了,很重要的事情我說完了。從良之後,本大美女每晚都會回家。」安嶼喝完最後一點咖啡,起身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既然要回家,脫衣服幹嘛呢?」裴牧遠半靠在壁柜上打量她。
「熱啊。游泳,在加上跟某個人打了一架。」
「你把閆蓁給打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裴牧遠說這話時就很想笑。
「她說她要報警,你明天記得去局子裡撈我。」
趕在安嶼出門之前,裴牧遠追上去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開玩笑了,靜靜,我有些事情需要解決,等我處理好,我再去找你。這段時間,你也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吧,你欠我的這幾年,你遲早是要還的。」
話說完,裴牧遠的手掌攀上她的後腦勺,不重不輕地揉了一下。
他又低頭,想去親親安嶼。安嶼靈敏地躲開,跟他告別:「拜拜,帥哥。改天再拍片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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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過後,天氣驟暖,轉眼就入了春。祝賀傷好後回劇組補拍戲份,安嶼又過上了單調乏味的劇組生活。組裡沒有她入得了眼的男明星,她每天只好勉為其難地騷擾裴牧遠一下。
老裴的事情被寇老師用非常手段壓了下去,具體是什麼手段,安嶼不得而知。裴牧遠願意說,她就聽,不願意說,她就說點別的逗他開心。
四月底,祝賀殺青。安徒生小朋友也順利入園一個月。
上了學堂的小崽子跟著其他小朋友學了些家裡學不到的東西,比如關於爸爸的攀比。
安徒生問安嶼:「我爸爸在什麼星球?」
安嶼說名字叫羅曼蒂克,安徒生記不清,也懶得記,他說沒有爸爸也很好,只要爸爸在那個星球過得好就好。
當然,這些思想都是安家人傳達給他的。
小崽子幼兒園的第一次親子活動,安嶼因工作原因遺憾錯過,所以六一兒童節,她特地留出檔期。
安寧最近經常給她發小崽子準備兒童節表演的視頻,她隨手就轉發給裴牧遠,她這幾個月熱衷於做這種事情,裴牧遠偶爾會積極回應,甚至有一次還問她:「你是想用你可愛的弟弟動搖我做丁克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