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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溫和說:「你想我怎麼感謝?」
沈硯舟哼笑,低沉又緩慢:「謝我,這還要我想?」
他似乎覺得挺荒唐的,似笑非笑:「盛嚶嚶,你可以再懶一點麼。」
盛楹被噎住了,暫時又沒有好的想法,握著手機,小眉頭微微皺起。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困擾,沈硯舟慢悠悠地開口,一副好商量的樣子,氣定神閒:「你慢慢想,我不急。」
他頓了頓,閒閒散散地低笑:「這麼多年,什麼玩意利滾利。你別想耍賴吧?」
盛楹:「…………」
她本來想說請他吃一次飯,但是聽這大少爺話的意思,是不打算讓她輕輕鬆鬆糊弄過去。
不僅如此,還要利滾利的算,真的好離譜。
這人心機好重。
盛楹實在想不出來怎麼反駁,私心底氣不足,鼓了鼓臉頰,鬱悶說:「好。」
聊了這麼久,她終於感覺到困了,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說:「那我掛電話了。」
她一邊往床上躺,貼著枕頭心不在焉說:「晚安。」
沈硯舟頓了頓,在她以為他不會說話,準備直接掛的時候,那頭傳來帶著輕笑的晚安。
她把手機放回了床頭。
這次很快入睡了。
-
另一邊。
寬大的客廳里,頭頂的大型吊燈燈光明亮。
沈硯舟手機放在桌面上,將煙摁進菸灰缸里,站起來,到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坐回沙發上。
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意慢慢變淡。
大二那年,小姑娘暈過去後,在校醫院輸液。
沈硯舟收到了隊友的信息,說比賽快要開始了,催他趕緊回去。
他放下手機,再看她最後一眼,不得不走了。
上半場,他始終心不在焉,連同球隊的隊友都拍著他的肩膀,笑著問:「硯神,怎麼回事啊,今天不在狀態啊。」
沈硯舟靠著椅背,穿著黑色籃球服,一雙大長腿隨意地敞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掛著白色毛巾,後背和鎖骨都是汗,沒有接女生遞過來的水。
對女生失落的眼神熟視無睹,半點遐想也不給,他興趣缺缺,對這些搭話沒有聊天的欲望。
俯身,從箱子裡隨便抽了一瓶水。
他擰開礦泉水瓶,仰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直接喝了半瓶。
看著籃球場,腦海里都是校醫室那個沉睡的女孩。
即使已經六七年沒見到她了,但是她的模樣一點沒變,只是褪去了一點嬰兒肥,瘦而纖細,明眸皓齒,生得更加明艷妖嬈。
幾乎是等比例地長大,個子也比當初高了不少,皮膚一如既往的白,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
腕骨細細的,感覺一捏就要碎了。
鬧腦子都是她,很躁,很熱,完全不可控。
趙恆新走過來,叉腰看著記分牌,直接氣笑了:「兄弟,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是沒睡夠還是妹子們加油聲不夠響啊?打起精神啊,這麼多姑娘都看著你呢!這場子裡,至少有一半的姑娘,是為了你來的,你特麼好意思輸麼!」
沈硯舟聽得心不在焉,又覺得自己挺不爭氣,鬼使神差說:「又不是她。」
趙恆新沒反應,愣了愣,才遲疑問:「誰。」
沈硯舟勾了下嘴角,懶懶睨了他一眼,哼笑一聲,抬起手,幼稚地把礦泉水想籃球一樣往箱子裡扔:「沒誰。」
趙恆新明顯不信,眯了眯眼睛,摸著下巴,直接追問說:「什麼意思啊?你這是有情況了?什麼樣的姑娘?」
沈硯舟嘴角揚了揚,話是一個字沒說,半點透露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