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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沒人再站出來,我提著拖鞋仿佛提著我師姐的劍一樣出去裝逼,勒令他們排好隊大家都能走,有人出來表示異議我就用鞋底扇他。還好大家都知道哪怕一個鍊氣期的修士都很強,看見我和小眼鏡主動犧牲也沒為難我倆,勉強排了溜隊往外挪,我狐假虎威地把守在一個安全出口處,稍一轉身就看見了一隻鷹妖站崗,大翅膀一忽閃,也沒攻擊人群。
我和小眼鏡說起來其實是一種人,欺軟怕硬敵弱我強,小眼鏡好歹是鍊氣期修士,我還有一隻塑料拖鞋在手。本來按我的德性我應該瑟瑟發抖,但人就是有點兒臭毛病,有點兒陽光就燦爛,這隻拖鞋給了我勇氣,我小跳幾步上去準備在鷹妖后腦勺來一下,畢竟這是地下他也飛不了多高。
沒想到鷹妖看見我就直接往上飛,翅膀一閃把我吹飛,走廊一空,我就喊著人群立即排隊向外,在樓梯里他們還挺有秩序嘀嘀咕咕,看我年紀小,說什麼「這么小的孩子出來修真」「那個武器真奇怪」之類的言辭,嘀咕沒一會兒就見了天日,鷹妖並不攻擊普通人群。
地下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緊緊布包打算去二樓和唐宜會合,既然目標不是唐宜,那我們還是趕緊溜走了事,有的是我師姐這樣的能人過來,撥開雲霧見真相,炮灰回家吃火鍋。
通訊里一片沙沙聲,我師兄不給撥經費導致我這台老古董私人終端關鍵時刻掉鏈子,廁所里忽然傳出一聲大吼:「外面有沒有人啊!」
是之前在我隔壁噓噓的女人。
我鑽進廁所,得知她被困廁所是因為衛生巾不小心掉坑裡了但是包里沒有多帶,希望我幫她買一包。
其實我很想說現在可是危急存亡的關頭,連工作人員都疏散出去了我去哪裡買衛生巾,但是設身處地一想,就算天塌下來要我逃亡,我也不願意穿一條血淋淋的褲子出去見人,想了想,還是讓她等等,我出去找找。
遊戲廳在地下一層,超市就在這一層的另一頭。也是考慮到距離不遠我才敢吃這口熊心豹子膽,拖鞋雖好,但地方空曠,鷹妖起飛我就沒轍。
小眼鏡雖然說要和我共進退,但是聽說衛生巾三個字簡直就像我把用過的衛生巾抽在他臉上似的一陣紅臉,縮在這邊走廊的消防栓旁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害臊個什麼勁。
我是有點兒無恥,從小在山上長大。收發快遞和上網衝浪短暫地遮掩我其實是個社會低能兒的問題,這兩塊遮羞布搖搖欲墜,很快飛走,我發現我毫無常識。
凡人的女孩兒們把衛生巾揣在包里,被男生翻出來一笑簡直有如大庭廣眾之下脫了衣服成為暴露癖一樣可恥,但我沒有羞恥心,走到空無一人的超市里翻找衛生巾,還要大聲地讀出來它的長短質地。
我講到這裡的時候我師姐輕輕抬手打斷了我接下來的廢話,看時間修真者快來了,她希望能夠在修真者來之前就掌握我是怎麼一拖鞋把那個金髮鷹妖給抽成那副德性的具體經過。
其實我也很想問問她怎麼和一隻狐狸並排站著,如果說那隻狐狸就是妖狐,怎麼只有三條尾巴,和宣傳說的九條尾巴嚴重不符。而且師姐你不是一直收集信息發誓要和妖狐拔劍而戰嗎怎麼今天肩並肩地過來,還打扮成一副街頭賣藝騙人的模樣。
如果我不是傻了或者瘋了,我根本不會把我的問題問出口,畢竟我們是一座山頭的人,哪怕師姐說明天她就要背叛全人類開始毀滅世界,我也不會當著小眼鏡這種外人的面給我師姐難堪。
所以我還是說鷹妖和我的愛恨情仇。
第一隻攻擊我的鷹妖在我結帳的時候出現,那時我摸出一堆錢來默默點清楚思考放在那裡,身後一道強風吹來,險些把我吹到垃圾桶里。直覺就像天線似的給我傳遞信號,我知道大事不妙想喊小眼鏡過來,但我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舌頭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