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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我一喊,回聲陣陣,果樹跟著叫喚。
「回來了?」
我跳起來,循著聲音的方向跪下行禮,師父的聲音我死也難忘。
等她走近,我還在想該怎麼解釋,師父自己開口:「守誡走了。」
「啊?」
因為吃驚我抬起頭,我頭髮灰白的一百來歲的師父垂著眼凝視手裡剛摘下來的鳳吟果,她撬得很合宜,沒有傷到風吟果,果肉飽滿甜美,盈盈的火紅。
師姐走得無聲無息,師父知道了,那我也不說什麼,我沒有膽子去問師姐的下落。
師父將一半果子遞給我,我愣得回不過神來,捧過果子等待下文,師父忽然說:「路上有什麼異常的事麼?」
沒有。
我把這兩個字吞回去,想起了照片上的第五個女人。
那女人現在寂靜無聲,也不知她是否聽見了我師父的問答。她自稱是我師姐的師姐,是我師父最鍾愛的大弟子。我本該不信,但到師父面前又有點不敢說,萬一她是,我算什麼?師父說不準就幫助她把我奪舍,讓苦厄此人從此消失。
那兩個字又吐出來了:「沒有。」
「對修真可有些體會了?」
對修真沒體會,對修真學院倒是很有體會。我捧著果子像給貴妃娘娘捧著痰盂似的,把頭一矮,表情藏起來,沒說修真學院的事。
「弟子愚拙……」
「對修真學院怎麼看?」
今天是怎麼了!我驚疑我師父和我說話太多是否是要把我趕出山門,如果不是師父威壓太重,我一定要抬頭看看太陽是不是從東邊升起。
「弟子在修真學院呆了幾天,食宿很好。」
修真學院的行為說不上不好,只是他們欺瞞師姐這件事足夠我一生黑。修真學院在我心中黑成一團,在唐宜和小眼鏡那裡挖開兩個小方塊還是乾乾淨淨。
「你師姐呢?」
「啊?師姐很好。」我下意識維護,師父咳嗽了一聲:「讓你貼近了看你師姐,可有什麼發現?」
「呃……要多多修煉。」
師父終於放棄了提點我再和我談談心得的想法,她離開的時候我捧著風吟果的姿勢還在,恭送師父離開,火紅色的聲浪減去漸遠,我才挖開果實吃了一口,鬆了一口氣。
師父說從命會死難道是嚇唬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跟在師姐身邊好好錘鍊好好學習?
但我師父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她要是真的這個目的,絕對不會再把從命編排死,還讓我帶上神器流雲千里圖。
等等,這回師姐自己帶上流雲千里圖跑了?
她果然還是對妖狐耿耿於懷,只是回山扔下我這個拖油瓶而已。
這不就對了嘛,師姐強大無匹還有神器在手,那什麼妖狐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放下所有心理負擔決定回去睡一覺,從樹叢中翻出我的行李回屋休息,睡飽一覺醒來,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我看看時間明明我一口氣睡到凌晨,但天怎麼這麼黑?
我眯起眼睛摸摸索索起身,突然碰到一堵牆。
「師兄——你擋我光了!讓開一點!」
一座大山轟隆站起,換到別處去坐,地面轟轟直響,仿佛地震來臨。
晨光熹微,天際一片慘澹的白,我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師兄鼻孔里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拿來。」
「什麼?」
「哇師妹你不講義氣,你是女的誒,近距離接觸守誡師姐難道沒有什麼私房照片!」從命叫嚷起來仿佛他沒拉黑我似的,我聽了腦袋一顫:「變態!誰有那種東西,你拉黑我我還沒跟你算帳。」
他的氣焰立即沒了,囁嚅:「我也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