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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驕明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可依舊是毫無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林治說著說著,不禁替楚商絡難受,「楚總看著是壞了點,其實他對每一個人都很好,近親遠親他都不嫌煩的照顧他們,可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他?難道就因為他長了一張不好惹的臉嗎?你和誰站在一起,都不要和溫家站在一起啊,你知不知道溫家最是能欺負楚總的了,你還跟著他們一起欺負楚總,你這個人啊!我看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
他緊了緊拳頭,紅著眼道:「你知不知道楚總有多少人追,有多少人喜歡,就連我也……」
林治深吸口氣,看著無動於衷的任驕明,氣憤的推門走了。
門「咣——」地一聲狠狠關上。
任驕明一動不動的坐著,指尖冰涼。
這樣一坐,就坐了兩個多小時。
再回過神時,點滴瓶里的藥已經沒有了。
任驕明身體裡的血倒流進了點滴管里一大半,他還有些回不過神,木然地盯著點滴管中越來越多的血。
直到進來查房的護士看到這一幕,嚇得緊忙給任驕明拔了點滴管。
護士叮囑了他幾句,見任驕明板著臉毫無反應,想著人不會燒傻了吧?
小護士出去後,病房的門就又開了。
一個頭戴鴨舌帽口罩的男人走進來,站在了床邊。
鴨舌帽男人看著不知在想什麼的任驕明,一直安靜的等任驕明回神。
又不知過了多久,任驕明眼睛眨了一下,接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只被人抽了一口的煙。
這根煙是今天楚商絡扔在他腳下的,楚商絡走後,他把那根煙撿起,收進了口袋。
他輕輕摩挲著煙尾,想著的是煙是什麼味道。
任驕明看向床下的男人,沉聲說道:「扳倒溫家的事先放一放,我另有打算。」
男人遲疑了一下,卻什麼也沒問,轉身出了門。
次日一早,楚商絡還沒太醒酒就被電話聲吵醒了。
聽完電話里的內容,他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接著他穿上了衣服騎著他的小破電驢趕到了田地里。
楚深坐在稻田前,一看到楚商絡急忙撲過去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我們辛苦種了一周的稻田苗全被毀了。」
楚商絡皺著眉拍了拍楚深肩膀,走過去一看,水田裡的水稻都被人連根拔起漂浮在水面上。
楚商絡掏出根煙,煩躁的抽著,這種地方沒監控,想要抓人都抓不到。不過他大概也知道是誰做的,楚商絡看著楚深垂頭喪氣的難受樣,比起這些水稻的價值,他更心疼這一周在烈日下插稻苗的楚家人。
尤其楚深,這小子本來就是麥色皮膚,一周下來又黑了點不說,皮膚都曬爆皮了。
楚商絡摸了摸口袋,掏出來了五十塊錢塞到楚深手裡,「行了沒了就沒了,咱們不種水稻了,別難過了買點曬傷藥膏,還有吃的啥的,去吧。」
楚深:「……」
一這樣楚深更難受了,「昨天晚上是我在這值夜,都怪我睡得太死了。還有我缺這五十塊錢嗎,你趕緊拿回去。」
「不用你自責,」楚商絡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腳印,「有人打定注意要搞我們,你就是睡水田裡也沒用。」
當天下午,楚商絡和林治再次坐上了去玉氏的遊艇。
玉氏的第二次合作會面,能來的都是被篩選留下的企業,這次遊輪里的人比上次少了一半。
這裡面有新面孔也有舊面孔,不出意外的楚商絡在裡面的看到了溫彥,溫彥與陳燃坐在一起。
楚商絡盯著陳燃完好無損的腿,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打斷陳燃一條腿給林治報仇。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