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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毁了,否则瞧了岂不碍眼。
“这是干么?”拿着手中几乎毫无重量的纸儿,关冬雪不解地望着李淳极。
“这是银票。”
废话,她当然知道那是银票啊!
她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是自从知道自己是他的命定天女后,两人之间地位上的尊卑高低隔阂就自然地消失了。
虽然她的琴棋书画不精,但大字也还看得懂几个,她的问题是——他没事拿给她这么多银两干么?
十万两耶!等于是她几辈子的饷银了。
“这钱是给你的,你爱造桥铺路,爱买衣服、买首饰都随你花用。”
不是吧!
出手这么大方,心中必有所图。
关冬雪水灵灵的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瞧,眸中开始酝酿着不满的情绪。
自从知道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命定天女,只要有她在他便可以长长寿寿、平平安安,每次他一对自己好,她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他的动机。
“你这是在收买我吗?”
“我宁愿你把它当成我的娇宠。”李淳极不是没有看出她眼眸中的怀疑。
以前或许他会基于补偿的心态,所以对她好,那是因为他之所以娶她并不是因为爱,而是被迫。
可如今,对她好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打心底的想要瞧见她那灿烂的笑容,只要她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
从来没有去深究这样的转变所为何来,李淳极也不在乎,他就是想要随心所欲的宠她、溺她。
就算三弟总是哇啦哇啦地抗议鬼叫,但他还是不改变自己的做法。
“可是我却很难这样认为。”关冬雪诚实地说。
突然,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直指着她的心房。“很多事不用想,只要去感觉。”没有丝毫被误解的愤怒,他只是用他温醇的声音和缓地说。
“呃……”他似乎总有法子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对他,她有时真的拿他没辙。吵也吵不起来、闹也闹不上来,更可恶的是每次只要瞧着他的笑、他的眸,她就恍神了,这些实在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啊!
“我娘说我很迟顿。”存心不让他好过,她刻意这么说。
虽然从来不识情滋味,可隐隐约约间,她懂得他在说些什么,问题是现下的她真的不想懂、也不愿懂。
“你不迟顿,只是不愿承认。”李淳极清明眸子彷佛能看透人心似的,肯定地说。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冬雪没好气地咕哝,就连原本想要还给他的银票还捏在手上也忘了。
她蓦地回身就走,今儿个她得回家一趟,要不然只怕爹娘真的要急白了头发。
“爹,你别再念了好不好?”从一进门,关竟阳确定她的身子骨没有大碍之后,嘴就没再停过。
爹念得她的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关冬雪忍不住哀哀求饶。
“不叨念叨念你,你这丫头胆子愈来愈大了,竟然聚众在三皇子府前滋事,要不是三皇子大人有大量,我倒要瞧瞧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爹!”说到这她就气。原本听说她被许给三皇子,爹娘不是愁云惨雾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就不知道那李淳极是变了什么戏法,害得她一进门不但要听爹娘的唠叨,更可怜的是还得听爹证许他的好。
“当初极力反对我嫁进宫中,还随便就想帮我找个婆家好避祸事的都是你,现下你怎么态度全都不一样了?”她扬声抗议着。
“我当初以为你是要嫁给皇上嘛!”
当今圣上好歹也已经五、六十岁了,而自家女儿正如花娇,嫁过去还得跟三宫六院争宠,他当然不愿意啊!
可三皇子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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