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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趙相公要怎麼辦?」
衛修揉揉眉心:「帶著吧,現在下大雪,平安估計困在哪兒回不來了,我看那兩個人近來也安分,就帶了回去吧。」
李媽媽卻不大讚同:「大爺心善,自然是好的,但總是來路不明,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說的山賊我讓人去查問了,今年夏天出的事,城裡都聽說了的。另外我也跟他聊過幾回,京里的東西他都知道,官話說的也正,顯大約只有從小長在京里,才有這樣的口音。咱們一行人十幾個侍衛,便是看得嚴了一些又能怎麼樣?還有一宗,若他真是惡人,留在這裡,我反倒不安,還不如咱們帶走的好。」
李媽媽想想體型瘦弱手無縛雞之力的阿窈,又想想大病初癒弱不禁風的江素素,也就點了頭。
她大概不知道,衛修是存了私心的。他先前只是好奇,也是試探,才去找阿窈聊過幾次,結果竟然如同找了一個投契的兄弟一般,兩人說起話來,惺惺相惜,因此就對她們多了一些信任。
阿窈:喵喵喵?
她只是心存愧疚,便多花了一些心思陪著這位少爺聊天罷了呀!
然而此時她心焦的是另一件事:滾滾還不見蹤影!她們怎麼能走?
第25章 萌獸
饒是事情緊急,李媽媽再三加緊收拾東西,仍然花了兩天時間來收拾上路。現在正是北方最冷的時候,南方尚在飄雪,可想一路向北,只怕路上都結著冰碴子,因此馬匹都選了耐力最強的,再三檢查了馬蹄鐵有沒有松。衛修的那輛馬車都用厚厚的被子塞住縫隙,窗子前面的氈子厚厚實實地掩住,裡頭生了好幾爐的炭火,全是不帶煙火氣的銀絲炭。
衛修披著一層銀狐皮做里子翻著燒毛的大襖子,裹得密不透風,手裡籠著手爐,馬車裡很是寬敞,足以坐得下五六個人,在一起談天喝茶,茶桌上的托盤茶杯都是特製的,路途再顛簸也不會翻出來。小滿給衛修重新又沏了一杯茶,從一直放在暖盒裡的食盒裡拿出一些糕點,往桌子上擺。
「衛二爺這兒是個洞天福地呀!」阿窈掀開門口的厚氈子,帶進來一陣寒意,衛修不自覺咳嗽了兩聲,小滿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趕忙重新關好那兩扇門。
「你我雖然相識漸晚,到底也是一見如故。彼此年齡相仿,不如就以兄弟相稱,何必如此客套!」衛修給他讓座,阿窈忙擺手:「那兒太高,我還是坐這下面便宜。」
如今她的身份也尷尬,客不客賊不賊,哪裡敢去和這衛府的主人平起平坐,還是有些顏色,坐在下面為妙。
「既如此說,我就斗膽稱一聲衛兄。還謝衛兄半途相救之恩!」阿窈舉起茶杯,以茶代酒,一仰脖子幹了一杯。
「最難相遇是知己,既稱一回兄弟,就不必多言!」衛修最喜歡的,就是阿窈這樣乾脆的性子,因此也正色回了一杯。
放下茶杯,衛修還有些歉意:「旅途勞頓,又是嚴冬,也只有這樣的粗茶來招待趙兄,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若是這樣的茶還叫做粗茶,那我平日裡吃的茶就是破草梗子了!」阿窈搖手笑道:「我本就是蓬門小戶出來的,有的茶喝有的飯吃,便知足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興許帶著些何不食肉糜的嘲諷的酸意,但阿窈的自嘲聽起來就顯得爽快坦白,倒要讓人會心一笑,因此衛修便也放心說他的苦楚。
「說句真的,我還羨慕趙兄身在貧寒,仍不墜青雲之志,雖然粗茶淡飯,但也足以飽腹,家中人口簡單,賢伉儷舉案齊眉,卻也是難得的福氣,卻不像我們府里,外面人看著錦衣玉食,實則步步險灘」
「大爺!有些話,幹嘛要去跟個外人說?」小滿喊住衛修,嘟著嘴嬌嗔。
「小滿,怎麼這樣沒規矩!」衛修只厲害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