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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压碎似的,腕上青筋都亘出来了,一颗心随之提起,不敢往下讲了。
“后来呢?”公孙灏攥紧玉镯又问他,“她离开了是不是?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又去哪儿了?”
“两日前才离开的,”掌柜的说,“她平时都呆在屋子里不出来,需要什么东西也是小店帮着买来送进去的。之所以离开好像是因为那个婴儿病了,她问草民有没有近一点的好的医馆,草民就说在城西有一家医馆,大夫的医术不错,药的价钱也便宜,她说了句谢谢就走了,走的时候……嗯,其实也没说不回来了,但这两日里就是不见着人影了,草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把房间给她留着,昨晚就让内人去她房里看了,房间里整整齐齐,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可是她来的时候也孑然一身。今日早上魏王殿下就带人来了,草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说完又窥皇帝的脸色,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出神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玉镯。
那婴儿是谁,想一想就知道,他知道她为什么要避着他不肯见他了,真是个傻瓜。
“陛下,”魏王接话道,“臣带人去城西那家医馆问过了,这两天接诊的人多,大夫也记不太清了,大夫回忆说,印象里似乎并没有女人抱着婴儿去过……陛下想见的话臣马上派人传大夫入宫……”
“吴顺!”公孙灏唤身边的内侍进来,音声和情绪一般低落:“赏些银两,送人出宫。”
内侍吴顺恭敬称是,把人带到外面去了。
“陛下打算怎么做?不传那大夫问话了么?” 魏王追问。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的话,孩子病了,她肯定会带着孩子去就医的,她没地方可去,一定是打算医了孩子再回客栈的,可是大夫没见到她,她也再没回客栈去……是不是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了?她一个女人,还抱着个刚出生的幼儿,身上也没带银两,无依无靠的。兵荒马乱的日子刚刚结束,时局动荡之下,流民、暴民、盗贼、劫匪多于以往,他揉揉脑穴,心里愈发慌乱,他起了身,忘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该去哪里换上常服,说道:“朕现在亲自出宫去……来人,伺候更衣!”
内侍和宫娥闻言鱼贯而入,为他引路去内殿换衣裳,他急得茫然,声音颤抖地问:“内殿,怎么走?”众人都愣了。内侍提醒他说:“陛下,往这边。”
他又退回来往这边走,额角汗珠如雨。
望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魏王摇摇头,先退出去了。
正在更衣,一名年纪轻轻的内侍仓皇地过来禀报道:“陛下,不好了。春溪姐姐刚刚派人来传话说,小公主她……”
“小公主怎么了?”
“小公主压食了,吐得厉害。”
他一把推开正为其更衣的宫人,冠屐还来得及上,往前疾走:“太医过去了没?小公主都吃了什么?”
“过去了,好像是吃,吃多了乳酪……”
走到殿外便听见柔嘉伤心的哭声,哭得有气无力的,正在喊娘。哭着哭着好像又吐了起来,他急得两三步跨进殿内,太医正在给柔嘉施针。柔嘉难受地挣扎着,被春溪抱在怀里,太医一针扎下去,张口哇得又吐起来。
一室的人见了他都跪下来行礼,卫韵跪下时,双腿软得直哆嗦。
他又急又心疼,忘了让下人起来了,奔过去把柔嘉抱到怀里,擦去她口边的污秽,柔嘉的眼睛哭肿了凹陷下去,脸色苍白,小嘴儿也乌白,燕绥则好好的,坐在床帏里面难过地看着妹妹,眼眶湿湿的,时不时伸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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