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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算是假扮?」靳長殊垂首,親吻她指節上佩戴的那枚戒指,戒指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得明亮,綴在她白玉似的指尖,倒像是盈盈的一顆淚,「只是提前演練一下罷了。」
宋荔晚才不是這樣被他敷衍過去:「那胸章是哪來的?」
「有人送給我的。」
「誰?」宋荔晚好奇道,「我倒不知道,你同那位陳將軍,居然還有淵源。」
「若不是那些士兵刁難,我並不想同他扯上關係。」靳長殊眸光閃爍,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卻又攬住宋荔晚的腰肢,將頭埋入她的頸中,「只是現在,不得不見了。」
他這樣子,倒像是小孩子,不想做功課,所以耍賴撒嬌。
宋荔晚難得看到他這種模樣,忍不住被逗笑了,手輕輕撫在他的頭上,口中柔聲哄著他說:「乖一點,陳將軍那裡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啊——」
她驚呼出聲,最後一個尾音變了調,嬌柔嫵媚,似是貓,鉤在心尖上,讓人覺得心癢難耐。
「靳長殊,你又不是屬狗的!」
靳長殊聞言,好整以暇地抬起頭來,又在剛剛咬丨過的地方舔了一口。
她的肌膚嬌嫩,像是雪,卻比雪更柔軟,稍微一點力氣,就泛起紅來,倒像是開了濫濫的桃花。
「就算是龍潭虎穴,你也跑不掉了。」他將下頜壓在她的肩上,唇抵著耳根處那一片柔軟的肌膚,呵出溫熱的氣息,帶著瀰漫的淡淡焚香味道,溫柔而洶湧地撞丨擊入耳中,「荔晚,你陪我一起。」
宋荔晚勉強撐住淡然的神色,可到底忍不住,斜斜地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卻是一片煙籠霧繞的曼麗桃花春色。
「那你先把我放開。靳長殊,你這個人真是……沒有一點知足的時候。」
他是不知疲倦,對待她時,永遠如饑似渴。
兩人吃了一頓飯,吃完之後,又花了好久,才分開來。宋荔晚唇上的胭脂色被他吃得一乾二淨,連挽著的發也亂了。
宋荔晚將一支西府海棠花樣的玉簪叼在齒間,一手將發挽過頭頂,乾脆利落地將那髮簪簪入如濃雲似的發間。
他在一旁看著,忽然和她說:「待會兒出去,換件衣裳。」
他不說,她也一定是要換的,剛剛一場荒唐,衣襟都泛著褶子,可他說的分明不是這個,見她不懂,揚了揚下頜,示意她說:「頸子。」
宋荔晚聽錯了,以為他說的是「鏡子」,攬鏡自照,一下子臉便紅透了,只能恨恨地罵他說:「我看你就是狗!」
他被罵了也不生氣,只微微一笑,很得意的模樣。
等換好衣服,宋荔晚頸中便多了一條絲巾,那絲巾是淡淡的煙霞顏色,籠在雪白的頸中,仿佛一道流光。
她穿一條淡白梨色的旗袍,腰間斜斜綴著一圈素銀打的流蘇,最上面是一朵朵指甲蓋大小的白梨花,花蕊裡面綴著淡水珍珠,稍稍一動,便盈盈地晃著。
一時弄假成真,倒好似真的落了滿身的繁花似錦。
臨出門時,宋荔晚拿指尖沾了胭脂,在唇上輕輕塗了塗,一點顏色,點染她的整張面孔,明艷端麗不似落俗凡物,美得令人瞠目結舌。
靳長殊在一旁看著,宋荔晚很警覺地瞪他一眼:「你可別想再亂來了,時間要晚了。」
「荔晚,你總這樣冤枉我。」他笑了起來,俯下身去,替她仔細地將細高跟上繫著的帶子繞著纖細的腳踝繞了兩圈,扣好了,又將鞋尖上那一顆塵埃,輕輕地拂去,「我只是在想,我何德何能,你這樣美,我卻比你大了這樣多,實在是漸漸體力不濟起來。」
他是故意逗她笑,宋荔晚沒繃住,卻又拿腔拿調:「是啊,可惜你實在是很纏人,我就算是想擺脫,也一定擺脫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