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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晁好幾次恨不得自己能站起來主動靠近她,抓住她。
可是做不到,他只有腰臀有知覺,大腿以下什麼感覺都沒有,用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做到挺直膝蓋。
一雙雪白的腕子圈在他的脖頸上,賀雪宴坐在他身上,頭輕輕搭上他的肩膀,墨羽樣的長睫乖順地闔著。
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家養寵物。
他懷裡的人呼吸很急促,連帶著讓他也開始紊亂起來。
張晁正要偏頭去親吻他的小妻子,卻見她抬起頭,臉上的紅潮逐漸褪去,唇角勾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賀雪宴站了起來,雙手掌心鮮血淋漓,指甲都斷了好幾根。
她站得很穩,盈盈地立在張晁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張晁想往前撲,去抓她的手腕,卻撲了個空,賀雪宴繞開他逕自走了出去。
這麼點疼痛,能緩解的其實不多,短暫地清醒了幾分鐘,又開始混亂不堪。
她覺得很渴,刻在心底里的乾渴,又覺得很熱,燙得好像貼在身上的薄毛衣都帶了非常難耐的高溫。
賀雪宴趴在廚房料理台水池旁先喝了一大口水,乾渴卻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仿佛干縮在身體裡的欲望,就像乾癟的海綿灌了水,猛烈的膨脹了起來。
他的妻子雙手撐著大理石的料理台面,腿輕輕地顫了一下,又蜷縮著夾緊,側過臉來看他的時候表情是如此的脆弱易碎,淺淺的瞳濕漉漉的。
張晁覺得有些快意,碎吧,只有碎了,這個女人才會完整的依附於他。
小妻子站在原地,背後靠著大理石台面,雙手背在身後,局促不安,雙腿時不時地輕輕顫動。
她快撐不住了,只有張晁知道這個藥有多猛,一點點就足以讓烈女瘋狂,就連清心寡欲的修女都扛不住。
他在等賀雪宴低頭,而後徹底地落到他懷裡。
「很難受吧?」張晁輕笑著開口安撫,語氣帶了些微催促:「這裡只有我能幫你了。」
「我不要你。」驟變突生,賀雪宴忽然抽出刀架上的一把尖長剔骨刀,在張晁驚駭的眼神里幾乎把自己的小臂扎了個對穿。
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褪去,女人的臉上只剩下雪一樣的蒼白,還有淋漓的冷汗。
她用廚房紙緊緊地捂住傷口,血不要錢似的從指縫裡流出來,淅淅瀝瀝地砸在地板上。
賀雪宴輕笑了一聲,蒼白眉眼快意異常:「看,我就說吧。」眼睛帶著諷意刺了他一眼:「你就只有這點本事。」
她穿著濕漉漉的單薄毛衣,就連外套都沒穿,赤裸的腳掌踩進血液里,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印痕。
在賀雪宴手握上門把的時候,張晁終於沉不住氣,砸了個水晶菸灰缸過去,正斜斜地砸上她的後腦。
賀雪宴身子踉蹌了一瞬,卻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她轉過頭看了張晁一眼,唇角一勾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兩個保鏢看見渾身是血的賀雪宴都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手阻攔,面面相覷。
「我勸你們不要攔我。」賀雪宴的聲音非常虛弱,嘴唇也白得像紙,她正死死地咬著唇瓣保持清明:「如果把我關在裡面,你老闆和我一定會死一個。」
楚沅沅正洗澡的時候,小田同學忽然來拍門,整個人扒在磨砂玻璃面前,模模糊糊的樣子像極了恐怖片。
嚇得楚沅沅倒吸了一口冷氣跳起來,花灑都掉地上了,她罵了一聲:「你要死啊?」
田禎把手機屏幕貼上玻璃:「你姘頭!!!進醫院了。」
你才姘頭,你全家都有姘頭!楚沅沅心裡罵的開了花,卻還是飛快地拉開門接過手機。
照片裡的賀雪宴悽慘得不行,手彎以下的手臂衣服染成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