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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直接請林衝到樊樓喝酒太過突兀了。
兩個東京城裡的小蝦米,就好比後世帝都的倆營團級軍官,喝酒就至於去釣魚台國賓館嗎?
那樊樓可是東京城內的七十二家正店之首,是整個京城裡排第一的酒樓,紅遍京師的李師師就落腳在那裡,消費水平不是一般的高。而距離林沖家更近的還有多家的酒樓,陸謙平日請林沖吃酒可少有去樊樓的。
陸謙不是林沖,後者官職是不高,但祖父輩有根腳,身價豐厚,一千貫的寶刀說買就買了。
而陸謙呢?渾身上下的身價也不過二三百貫。
陸謙適才親自到高府上回話了,說他先到樊樓取一壇酒在林沖家中吃酒,然後以不盡興為由,邀請林沖前去樊樓。如此正時辰長久一些,好讓衙內行雲雨樂事。
高坎這貨當然允了,還給陸謙打包票說,只要事成,他必會在他干老子面前好好為陸謙美言,今後升官發財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哪裡能想得到眼前的人已經神鬼不知的換了內核。
高坎許諾的升官發財對於陸謙半點吸引力也沒有,倒是這江湖綠林更讓他神往。
而再說這林沖,自從老婆被高衙內調戲了之後,是悶悶不樂。高衙內是高俅的乾兒子,打林沖不敢打,可不打不是男人啊。
自從那原先武藝冠東京的王進王教頭被高俅害了之後,林沖在一干禁軍教頭中武藝已可稱雄。高俅也知道自己根基不穩,想要讓底下人心服口服是很難,在收攏了牛邦喜、黨世英黨世雄兄弟後就幾次抬舉了林沖。
倒不是加林沖的官職,而是抬高了他的地位。
那高坎五嶽樓調戲林沖老婆的時候,兩人是互相認識的,高坎當即就叫出了林沖名字,而高坎的幫閒在兩人起衝突的時候,竟也是說:「教頭休怪,衙內不認得,多有衝撞。」
可見林沖在殿帥府還是有點地位的,從某個側面講,高俅待他還是有恩的。
這就更讓林沖左右為難了。再說了,在現下這時空,「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那是普世價值觀。這官兒可不是哪個人隨隨便便就能丟掉的。
像現在的陸謙這樣,一門心思的跑山東混綠林的主兒,一萬個裡頭也找不到一個。
臨近中午時分,林沖還在家中,聽得門首有人叫道:「哥哥在家麼?」
林衝出來看時,卻是陸謙,慌忙道:「兄弟何來?」
陸謙道:「特來探望兄,何故連日街前不見?」這話音說的有點大,沒辦法,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地兒,正有個尾巴跟著呢。
林沖不疑其他,說道:「進來心裡煩悶,故不曾出去。」說著就把陸謙讓到了屋裡。
在屋內坐定,林娘子讓侍女錦兒奉上茶水,陸謙道了一聲「阿嫂」。
林沖看到陸謙前來是很高興的,接過陸謙提來的酒罈後,笑著說今天有口福了,就讓林娘子下去準備飯菜。
陸謙這時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不容林沖疑問,就先開口道:「哥哥禍事也。」唬得林沖一跳。然後將高坎、富安那毒計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聽得林沖是怒髮衝冠,只要跳起來去陸謙家殺了高衙內和富安這條惡狗。
陸謙自然忙拉住了林沖,連說不可。
林衝要是真殺了高衙內,他自己也活不出東京城,陸謙家距離高府太近了。林沖這麼怒氣沖沖的跑去殺人,消息絕對掩蓋不住。
「哥哥,哥哥,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他來林沖這裡,可不是讓林衝殺人去的。
陸謙用盡力氣拉住林沖的胳膊,但林沖的氣力豈是他能比的?一股股涌動的大力拖著他都從堂中走到門口了。就像大人帶個小孩!
「官人,官人……」
林娘子聽得堂上的動靜,趕忙來看,幫著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