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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漢子,怎麼不知道起來?」
「我既敗在你手裡,任打任罰就是。」
「某打你一頓,這頭顱上的血能還回去麼?」陸謙是招了無妄之災,可不是純粹給掌柜出頭。
「你不是掌柜的請來的?」這漢子神情一愣,就盤腿坐在地上。
「你那鳥事誰耐去管?非是你丟落酒壺,砸到了我,我何嘗會上樓來。」陸謙扯下頭上包裹的毛巾,血口已經凝固。「漢子你姓甚名誰,男子大漢,怎地在此處耍起無賴?」
「憑的說我無賴?我已經央人送信給我那東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還未到。」
「區區二十貫錢,何曾會賴他?忒的沒臉。」
「適才投酒壺砸到好漢,是我的不對。」
漢子也又不知道有沒有臉紅,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著正色說道:「小人姓湯,名隆,父親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為打鐵上,遭際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敘用。近年父親在任亡故,小人貪賭,些許家財都給敗壞掉了,承不了軍職,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時日在河東於人打鐵混得些錢財,便想來東京投奔表兄,做個正經營生,不想在這六塔集犯了老疾……小人好使槍棒,因為自家渾身有麻點,人都叫我做金錢豹子。敢問哥哥高姓大名?」
出身軍戶的湯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腳,可不是誰都能壓得他下的,先前在河東遭遇了那些個強人,不想在這六塔集也撞上了鐵板。
第7章 江湖相逢便是有緣
原來是他!
陸謙腦子裡登時出現了一個身影,金錢豹子湯隆,梁山上主管軍器打造事物之人,可以說是大大提高了梁山的裝備水準,使得梁山「防有重甲強盾,攻有利箭堅矛」,撐起了整個水泊的軍事工業。對梁山的重要性遠比他的排位更要靠前的多。
而且道德有一定的水準,有一定底線的,賭光了家產,已於人打鐵為生,也不行攔道劫財之舉。在這個水滸這個宋末時代,這是很難得的。
但就這樣兒的一個人物卻又是一個『坑哥』的人。將身為朝廷中級軍官,前途遠大的表哥徐寧騙到梁山落草,還冒名他劫財,絕其後路,可謂是『坑哥』之極啊。
那徐寧可是大好的前途的。金槍班就是中南海保衛局,徐寧是裡頭的教練,前途光明著呢。卻因為自己這兄弟,而不得不落草為寇,這當中的差距大的比天都高。
但陸謙卻覺得湯隆還不錯,對比梁山上的諸多『好漢』,他算是可以了。畢竟人無完人!梁山一百零八人,能真正做到私德無虧的人,能有幾個?
這廝是坑了自己老表徐寧,但這個『坑』卻也不等於他就一心賣兄求榮。性格決定命運,湯隆都落魄到打鐵為生了,在原著里作為一職業鐵匠,卻如同賣藝般出場,眾人圍觀喝彩,更是惹得興發就體現了這一點。
他天性就是一愛賣弄之人。
這湯隆拐徐寧上山,情勢大背景是呼延灼大兵壓境,連環馬大勝梁山。整個梁山都面臨著重大的危機感。說湯隆立功心切,賣兄求榮的人,是不是也要把這個大環境考慮進去呢?不要純粹的拿後世的功利心來看。
整個水滸講的就是義氣,這徐寧與梁山,一邊是親戚親情,一邊是兄弟(朋友)義氣……
呵呵,所以麼,也是有些情由的。江湖男兒麼,腦子一熱就都爆出來了。
這湯隆不是什麼軍事奇才,能破連環馬的絕不是只有鉤鐮槍。像歷史上的岳家軍,上砍金兵,下砍馬腿,只要你戰法得當,長刀兵與長槍、櫃馬、楯牌、弓弩配合默契,步兵勝騎兵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呼延灼的連環馬或許有甲具的buff加成,但那也不是只有鉤鐮槍可破的。
然湯隆他就是一個蒙古大夫啊,只知道對症抓藥,而且他還就只知道一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