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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不甘示弱地回視,唇抿得緊緊的,手指下意識攥緊裙擺。
顧雲深心口疏忽一軟,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你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我的阿沅。可若是因為諱疾忌醫誤了傷勢,只能把自己困在輪椅上,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兢兢業業想對策權衡利弊的腦子倏地一停。
時錦罕見的空白片刻,她倒是想站起來,可她的腿不是受傷了,而是腿骨齊根斷裂,根本就沒有接好的可能。
「我就要上回的女醫。」時錦定了定神,繼續維持自己任性又固執的態度。
顧雲深頗為無奈:「阿沅——」
時錦眼珠一轉:「你執意要把女醫換掉也可以。」
語氣雖有商量的餘地,可顧雲深愣是從她平靜如水的眼神中捕捉到幾絲狡黠。他下意識覺得不妙:「怎麼?」
時錦行雲流水地靠在床柱上,與他相對而坐,指了指自己的腿,語氣悠悠,「要么女醫來,要麼相爺親自檢查。」
頓了下,時錦沖他露出一抹笑,「你選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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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相爺你別慫!!!
第20章
顧雲深頭大:「阿沅,我不通醫術。」
時錦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不甚在意道:「總歸是傷了骨頭,都要摸骨。大夫的手法我很清楚,相爺如果需要,待你摸的時候我可以隨時指導。」
顧雲深:「……」
這麼能一樣?
尤其是,明明檢查腿傷是件再正經不過的事,可從她口中說出來,也仿佛成了一件帶著旖旎色彩的事。
也不知是她的話太引人遐想,還是他自己想的太多。
顧雲深無奈地輕嘆了聲。
時錦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拖長調子:「我知道了,相爺一定是想親自檢查。」
她清了清嗓子,貼心的給他找好了理由,「也是,女醫經驗再豐富,到底經了旁人,不比親手檢查來得安心。」
時錦善解人意地直起身,撐著手臂往床邊挪了寸許。
她兩條腿不方便,挪動的時候全靠手臂發力。可她本就待在靠床沿的地方,外側的那隻手只險險卡在床邊,五指無處可依,虛虛曲著。
顧雲深看的心驚肉跳,來不及糾正她的話,眼疾手快地扶好她。
時錦卻沒接受這份善意,坐定之後,將顧雲深撐著她手臂的手掌引到腿上,擺出一個任人宰割的姿勢,真誠道,「我準備妥當了,擇日不如撞日,相爺來吧。」
盛夏的衣料多是用蠶絲製成,觸感光滑,帶著些許的微涼。
可顧雲深卻在觸碰到的那一刻「騰」地掙開,像是遇見洪水猛獸似的,面色青白不定,好似受了極大的驚嚇。
時錦反應極快,先發制人:「你幹什麼,把小三月吵醒怎麼辦?」
顧雲深失了先機,一口氣險些沒緩上來。
時錦絲毫沒有收斂:「我知道了,相爺這樣位高權重,想來是喜歡主動。」
她頓了下,顧雲深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時錦主動提起裙擺,露出小巧玲瓏的玉足和一截細瘦白淨腳踝,在燭光下透著幾分瑩潤動人。
許是有風吹過著了涼,腳趾無意識地蜷縮了下。
她好似無知無覺,還在將裙擺慢慢往腰間提:「巧了,我也不愛被動,咱們各退一步。我把傷處露出來,相爺再親自檢查,正好都合了心意。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妙極?」
時錦微仰著頭,像是在等顧雲深的讚揚。
顧雲深不想讚揚,甚至覺得頭大:「阿沅,別鬧!」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