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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享年八十八岁。
二大爷的岁数一年比一年长,体力一年不如一年,最后一次感觉身体不适时是高敏爹把二大爷接回了德州,住在高敏爹家中。
二大爷来到高敏爹家中不到一个月就病倒了,开始是偏瘫,住院进行了治疗,后来一大堆的病纠缠在一起。
人老了,各个器官风平浪静时各自正常上班,一旦风吹草动,便撒丫子都不干活了。
二大爷被高敏爹接回德州不到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本来高敏想尽一番孝心的,是二大爷把自己养大成*人,但天天被涛涛缠着身子,还未来得及侍候二大爷,他就走了。
二大爷病重期间,主要是高敏爹床前床后的侍候,偶尔邱风云和明明,小风也帮忙。
邱风云开始不愿意二大爷在她家去世,她说:“光棍汉死到家里子孙不旺。”高敏爹说“谁说他二大爷是光棍?”
“那怎么没有老伴?”邱风云追着问。
“那是你没见到。”
“在哪儿呢?怎么不来侍候他?”
高敏爹“嘿嘿”一笑,接着说:“在哪儿?你没和我结婚之前老多年就死了。”
“没留下孩子?”
“要留下就好了,还用得着我们侍候吗?”
“哦,是这么回事。”
经过高敏爹的解释,邱风云才接纳二大爷在她家中去世。
贵子赶上了二大爷的葬礼,那年刚好从部队回家探亲。
按照老家的风俗习惯,人死了是要入祖坟的,二大爷也不例外,送回了老家。
入土前要办三天的丧事,在二大爷原来住的院子里搭了个丧棚,二大爷的骨灰盒放在里面,前面用一道芦苇扎成的帘子挡住,帘子前面在放一张长方桌,二大爷的遗像紧挨帘子放在桌子中央,长条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贡品,长条桌的前面中央位置摆上香座,里面插着点燃的三支香,桌子偏边放着备用的烧纸,是给二大爷准备的去天堂路上的零花钱。
在前面两侧八字形摆满了花圈,都是亲朋好友及晚辈们送来的,每个花圈上有两副垂帘,上面都写了字,悼念二大爷在天之灵,永垂千古之类的话语,唯独没有平常问候的健康长寿,精神愉快之类的语言。
其实到了阴间也可以健康长寿,精神愉快的。
院门的墙上挂着一只牛皮鼓,是为前来吊唁的男士亲朋好友准备的。
吊唁的时间一般三五分种,击鼓两声,坐在二大爷骨灰盒左侧陪灵的男士们开始伤心的哭泣,都是光打雷不下雨,时间太短,都不是演员出身,泪珠还没掉下来程序就完了。
吊唁的亲朋好友也是象征性的哭几声,有单枪匹马一人吊唁的,有三五成群合伙吊唁的。
三五个人一起吊唁时拍节音调尽量和在一起,和大合唱差不多,四分子四拍。
吊唁的男士们一字排开,人多时可排两排,前面一排,后面一排,后面一排留出适当的空间,免得跪地时碰到前排的屁股。
负责丧事的司仪从长方桌上拿起一张纸点燃,放入长方桌前临时用砖搭起的烧纸箱里,纸灭后,一排人纷纷作揖,然后是双腿跪地磕头,起身后迅弯腰双手附膝,动作要连贯,嚎哭三声,此时,陪灵的男士晚辈们从灵棚中哈着腰漫步走出,动作不能太快,配合着慢悠悠的哭叫声在吊唁的队伍面前双腿跪下磕头,意思致谢。就听得司仪大吼一声:“谢了!”哭声嘎然而止。
若是女士吊唁,省了敲鼓烧纸的程序,也不用弯腰磕头,已近院门就开始拉着长音哭叫,一只手挡着半拉脸,有泪没泪的装着擦,当然也有声泪聚下的,多数是自己已成婚出家的闺女。
里面陪灵的女士们听到外面有吊唁的哭声,马上鬼哭狼嚎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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