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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能听到太安宫里的丝竹声,我回到中宫殿,见娟儿已不在房里,于是一个人恹恹的躺下,也懒得用晚膳。
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房门轻轻被推开了,我警觉得坐起身子,“谁?”
“是我。”娟的声音平淡的响起,我暗暗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去,没有说话。她将房间里的灯点着,走到床边道:“你刚才去哪了?”
“只是随便走了走。”我淡淡的道,并没有说太多,她也不再问,很快收拾了躺下睡去。
奇怪的是,我心里竟然莫明有种失落感——不是他。
夜澜中星子如荧,浩瀚的夜空中一轮冰月悬挂天际,我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看着那枚冰冷锋税得如匕首的弯月发呆。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夏侯君悦还是没有进展,看来……他已经尽力了,想起今天在北宫时碧珠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她失望的语声……我便知道,我已经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易子昭已经再不是从前了,我的处境很危险,可是……我不能对他太过残忍,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从他选择放手的那一天就全部散尽了。
但是内心深处,对夏侯君曜的那份愧疚之情一直挥之不去,不管易子昭是死是活,到如今,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对不起他,没能保住江山,现在有遥遥想起最后一面,从他口中听到废话,废黜出宫门几个字时,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此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其实……只是我不敢正视。
我明明看到了,他的眸子里——带着痛楚与不舍,还有当初听说我怀孕时的内疚与矛盾,每每想起这些,就能让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我不知道我原来他这么脆弱,如果早知道,我一定好好呵护他,只是现在……对不起了哪!
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没能好好守护住夏侯家的江山,也没能亲手为你报了这血海深仇,从前,我以为我报了,可是他却活了过来。
这结果,在心中纠纠缠缠不愿离去,我早就猜到,只是不愿正视。
而今现在一切都成了真的。
我该怎么办?
夏侯君曜,如果你在——告诉我答案。你要我杀了他吗?我仰望天空,寂静的夜里只有池塘里传来几声蛙鸣,除此外,再没别的回声。
……
沉默了好久后,我幽幽的呢喃,“是默许罢!”
夜的风更加凉了,我转身回房的身影依旧飘缈,却更坚信,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
一向不被下人喜欢的贤妃,只因为人清冷高傲而被说是品德极差,说起来也十分冤枉,可是她一点都不在意,似乎有意要让自己变成这样,她像是一个突然戳破了忌禁的女人,冰冷,妖娆,手段嗜残,似乎要把过去没有犯下的错通通偿个遍,以补偿。
可是,新太后喜欢贤妃,这让许多人不解,下人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常议论,吃饭的空档,一个宫女道:“不知道贤妃娘娘给新太后施了什么魔法,居然让新太后那么偏爱她,什么听戏史曲,赏赐也都先由着她挑,就连皇上最近都去她宫中次数多了起来,皇后娘娘敢怒不敢言,时常拿我们撒气,真是不值。”
娟儿四下看看,用筷子另一头指着她道:“你小心你的嘴,再抱怨被香秀听到有你好看的。”
“呵,娟儿姐姐你也是娘娘身边的红人,要告我,你就去了。”那人说着笑起来,引得众人跟着一起发笑。
我独自挑着碗里的米粒,半天不送进一口。
“我跟她是不一样的。”娟儿极力争辩,用肘子捅我,“清尘,你帮我说句话呀,你不是还说我是刀子豆腐心吗?”
我轻笑着,语声淡淡的道:“一张嘴就够杀人的,至于心不是不是豆腐,得开膛破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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