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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在山上待了幾天,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不少。
這會正躺在屋裡的軟榻上,傅景晏吩咐廚房煨了湯,那邊丫鬟端來,他接了過去,給傅老夫人一口一口餵著。
「此去京中,定是有險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娘自然是放了心,只是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
讓她擔憂至此,傅景晏自然不再有所隱瞞,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慢慢道來與您聽。」
那日大皇子即當今太子趙成越派人將他喚了過去。
似是有意招攬他,對他言辭客氣,最後帶他去了書房中,將裝滿一沓書信的盒子交與他——
他大略說了一通,傅老夫人氣的直輕拍桌子,「我當時便覺這二皇子總是一副賊眉鼠眼摸樣子,定不是個好東西。」
「娘,您放心,如今,雖然陛下皇儲已立,我也不用再捲入這些紛爭中,但是這個仇我仍要一點點還回去的。」
說到這裡,傅景晏神色微緊,語氣決絕,傅老夫人卻聽得有些猶豫。
「景晏,娘不管你如何做,但前提都是不能讓你自己陷入危險,不要弄到最後,自己無法全身而退。」
傅景晏點頭,具體怎麼做,他已有法子,只是時機未到。
「行了,不說這個事了,」傅老夫人心裡惦記著另一事,「沈禾這裡,你到底如何想的?」
傅景晏抬手按了按眉間,「什麼怎麼辦?娘,你想怎麼辦?」
「我聽君寶說,有一個男人天天去她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個男人不足掛齒,」傅景晏不屑,至於後面傅老夫人說的他具體如何想,他也還真未曾想過,至少他再想那也得慢慢來呀,一方面沈禾這邊還未對自己完全敞開心扉,另一方面。
他皺了皺眉,怎麼覺得,這沈夫人給沈禾談親事,他完全沒在考慮範圍之內。
傅老夫人見問不出什麼,不再追問,只道,「沈禾是個好姑娘,哎,我也不管了,反正東西也送了出去,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良久,傅景晏離開之前,對傅老夫人道,「您放心,我心裏面有數。」
翌日。
沈禾從家裡出來,慢吞吞地走在過去侯府的路上。
她起的早,眼低里有一絲睏倦。昨晚心思不穩,想的事多,也沒怎麼睡好。
清晨的街道安靜,人少,叫賣的小販也不多,零星幾個散在路邊。
她正不緊不慢悠閒地走著,遠處忽的塵埃四起,馬蹄踩在地上的陣陣聲,一路直逼她身前,她來不及躲閃,整個人楞成了一座雕像般,眼睛睜地大大的,直愣愣看著朝自己奔來的馬。
腦袋裡晃著一句話,這馬挺眼熟的。
馬背上的人將力度與距離控制的剛剛好,距她五步左右便控制好身下的馬兒,朝她微微俯了身。
「一大早,怎這般沒魂沒魄的模樣?」
依舊是那人熟悉的聲音,沈禾只覺此時此身上那最後一絲睏倦,也快沒了。「大公子,我……我這是有點沒睡醒。」
傅景晏臉上神情溫和了許多,他將疾風駕到她身旁,隨後朝她伸出手來。
這是要騎馬帶自己去侯府?大庭廣眾之下的,沈禾哪裡敢將手伸過去,她笑了笑,「大公子,不用了,我現在清醒得很。」邊說邊擺著兩隻細白的手。
傅景晏勾勾唇,索性直接下了馬,長臂一伸,便將她攔腰抱起,微用力便將人擱在了馬上。
疾風比一般馬要大要高,沈禾被他突然這般抱上來,整個人一時沒有坐穩,只得胡亂抓著韁繩,試圖穩住自己。
就在她努力想穩住自己時,身後突然覆過來一陣微熱,那是男人貼著她肩背的胸膛,肌肉緊實,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