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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凜:失算了……
想清楚這一點後,白凜悔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是學個入門級別的法術而已,沒想到竟然白白受了這麼大的罪,這就是妄圖走捷徑的後果嗎!
鼻尖縈繞著清冷乾淨的幽幽香氣,白凜一邊死死咬唇忍住不出聲,一邊用力嗅聞香氣緩解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靈海中的那縷靈識漸漸安穩了下來,而她也長長鬆了一口氣,徹底得到了解脫。
「現在好點了嗎?」感覺到懷中少女的身體瞬間放鬆,溫言摸了摸她濕透的鬢角,輕聲問道。
「嗯,好多了……」白凜無力地輕輕點頭,眼睫半垂,神色疲憊,試圖從溫言懷裡爬起來。
……嗯?
……嗯??
……嗯???
要死啊,怎麼爬不起來?
白凜雙眼睜大,不甘心地嘗試幾次後,再次絕望地發現——雖然不疼不痛了,但她的手腳還是使不上力氣。
不是吧,這是要讓她羞愧至死嗎?
剛才撲人家懷裡還能理解,畢竟衝擊太大,她沒有防備也防備不了。現在這讓她怎麼解釋,自己都說好多了,結果還賴在人家身上不走,這不是明擺著想吃人家豆腐嗎?
白凜尷尬得一座環球影城都摳出來了,她一邊努力使勁,一邊尷尬解釋:「那、那個,我的手腳使不上力……」
她深知這個理由有多離譜,所以在說話時連頭都不敢抬,只能垂著眼睛死盯著地面,儘量避免與溫言眼神接觸。
「我知道。」溫言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柔而平和,輕得猶如夢囈,「你不用緊張,當我不存在就好,先慢慢恢復體力吧。」
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只是……她要怎麼做才能把一個大活人當做不存在啊!
白凜心跳不止,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閉上眼睛,不斷在心裡催眠自己「這是木頭這是木頭這是木頭」,不知過了多久,她居然……感到了一絲困意。
強行承受太過高深的力量是一種極其消耗自身的行為,就算是資歷尚可的修士,面對溫言這種級別的越級衝擊也會大受影響,更別提對方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雖然白凜並非真正的凡人,但這具身體的確是凡人之軀。如果溫言輸入的靈識再多一點,她在接收的那一瞬間直接昏死過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疲倦與困意像潮水般席捲了白凜的意識,她渾渾噩噩,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連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橫抱了起來,然後被人動作輕柔地放到了床上,脫掉鞋襪,蓋上被子……
之後她便墜入了沉沉的夢鄉。
翌日,白凜一直睡到正午才醒。
她一睜眼,最先看到的是一縷漆黑的髮絲。她眨了眨眼睛,順著髮絲望過去,這才看到有一個人正趴在床邊,眼睫閉闔,呼吸清淺。
是溫言。
她沒想到溫言居然會在她的床邊睡著。
可是這屋裡又不是沒有床,初雲還特意把他的枕頭也送過來了,他為什麼不睡床和枕頭,非要趴在床邊呢?
白凜反射性地產生了這個疑惑,然後她餘光一掃,看到自己腦袋下面的玉枕和床鋪——
……哦,原來是因為這兩樣東西都被她占了。
一想到自己霸占了溫言的床和枕頭,害得本就睡不好覺的溫言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白凜頓覺羞愧,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去。
她的動作很輕,但溫言睡眠極淺,即使動靜再小,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
青年長睫輕顫,淺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茫然,很快便恢復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