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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位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青年男人和一位攬著菜籃子頭髮微白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這正是安思嘉的愛人嚴敘和婆婆奚彩花。
安思嘉轉向門口說道:「老嚴,媽,舒敏帶著愛人和孩子來了。這是敏敏愛人蔣維均和女兒蔣喬。」
說完,安思嘉緊接著給嚴敘遞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嚴明珠手上的紅包。
嚴敘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跟蔣喬他們打招呼後,就藉口回房間換衣服。
奚彩花看到家裡有客人來卻冷著臉,直到走進來看到餐桌上的蝴蝶酥和蘋果後,臉色才緩和了些。
這些東西得花七塊錢呢,奚彩花心裡一盤算即使等會炒個青菜放幾片肥肉再蒸個紅薯飯招待也不虧。
奚彩花沒好臉色,不吭聲,宋舒敏卻不能忽視她,如果只跟安思嘉說話,那作為小輩就太失禮了。
宋舒敏笑著問道:「老太太,最近身體可好?」
奚彩花都不正眼瞧宋舒敏,冷淡地「嗯」了聲。
安思嘉朝宋舒敏眨眨眼睛,宋舒敏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了,自從安思嘉嫁人後,哪次來好朋友家,奚彩花都是這個冷淡的態度。即使她都帶著禮物上門,奚彩花也不會高興一次。
好友安思嘉找的愛人,是個船舶工程師,名校大學生,下得廚房出得廳堂,只要他在家,安思嘉就不需要動手干一點家務。
可嚴敘是由寡母帶大的,而且這個寡母太愛計較了,這就是唯一的不足之處了。而且老太太一個寡母把兒子養大成才,可知是怎麼樣的艱難,她還真不能跟老人家計較。
家裡來客人就以為要花錢,奚彩花哪能高興得起來?來了喝一杯熱水,也是在花自家的錢啊。
去樓下老虎灶打一瓶熱水得兩分錢呢,水杯用了也得洗,水費也得要錢啊。再瞧瞧蔣家孩子手裡的朱古力,這可是外國糖果。孫子給了她一顆,她吃了好幾天呢。
片刻後嚴敘出來了,手裡拿著三個紅包,遞給蔣喬,語氣溫和道:「喬喬,拿著這是叔叔家的大人給你的。」這是把奚彩花也算進去了。
奚彩花的臉馬上拉得老長了,不過給別人家孩子紅包的是自己的兒子,她就不說話反對了,只以不好的臉色來表明她的不樂意。
蔣喬雙手接過,說道:「謝謝,安阿姨,嚴叔叔和老奶奶。」說完,她轉頭立馬把紅包給宋舒敏讓她收著。
見狀,安思嘉逗自己的女兒說道:「明珠,你看蔣喬妹妹,主動把紅包交給她媽媽保管。你是不是也應該做好姐姐的榜樣,把紅包給我保管。」
嚴明珠馬上把手裡的紅包別到背後去,硬聲道:「不要,我比蔣喬妹妹大,紅包我可以自己拿著!」
宋舒敏也拆好友的台,笑道:「喬喬的紅包也是自己保管的,這不是怕在路上丟了嘛,我才先替她收著。一到家我就把紅包一個不少的交到她手裡。」
蔣喬覺得奇怪,她怎麼覺得那位老太太看她的目光不太對勁,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
奚彩花盯著蔣喬看,心裡在嘀咕,太瘦了,一看就是不好生養的,雖然年紀小,但憑現在就出眾的相貌,長大後也差不到哪裡去,長得漂亮的婆娘都不賢惠。
不過看在這孩子她爸是個軍官,媽是個醫生的份上,勉強配得上自家的大孫子。
四個年齡差不多的大人談性很濃,聊起大學時代的趣事和工作上的小事。
宋舒敏說得口乾舌燥,她好久沒有跟人這麼暢快地聊過天了,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宋舒敏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低頭一看表,時間正好差不多該走了。
宋舒敏扯了一下蔣維均的手臂,說道:「還有一個小時火車就要開了,我們該走了,要不然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