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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真!不過，仙童您是靈仙，過幾日恰逢九九八十一道天劫，若是失了大半仙力，恐怕就飛升不了上仙，承受不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只能轉世投胎變成凡人去歷劫了!你可要想好了!&rdo;那人老神在在地捋著長鬍子道。

&ldo;你可別把本座當小孩兒，本座都活了兩千多年了，投胎成凡人就投胎成凡人，有什麼好怕的!&rdo;小娃娃目不轉睛地看著冰棺中的睡顏，低聲喃喃道，&ldo;這般傾國傾城、顛倒眾生之人，若是不能活著，甚是叫人心寒。老天不長眼不讓他醒著，本座偏要讓他醒過來，看看三千繁華世界。&rdo;

&ldo;你這痴兒啊……&rdo;那人一臉無奈地看著九穹，像是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悲嘆一聲，&ldo;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相遇，暮然回首，註定彼此……&rdo;

九穹似懂非懂地久久凝視著冰棺中人，不知為何竟潸然淚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

第16章 苦樂自當，無有代者

寅時未到。天還暗著。連雲軒。

墨冥無微微睜眼，兩腮竟是濕漉漉的。他用手背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心口一陣鈍痛。

風凌澤拿出錦帕給他擦眼角。

他坐起身來，淚眼朦朧地望向風凌澤，低聲道：&ldo;我做了一個夢。&rdo;

&ldo;怎麼?&rdo;風凌澤低沉空靈的嗓音就響在耳邊。

&ldo;我竟想得起前世。原來，我前世就已經見過你。現在我才知道，我原是崑崙山上九天玄女座下的仙童九穹，你一副還是少年的模樣沉睡在三神山的千年冰棺之中。是你師父藥王犧牲了壽元、借了我的仙力才復活了你。原來冥冥之中我們兩人早就被系在一根線上。可不就是有因有緣?&rdo;

風凌澤默默地看著他，一雙墨眼在黑暗的屋子裡透著瑩潤的光澤。

墨冥無：&ldo;這一世我投胎為人，嘗盡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卻能早早與你相遇相認，上天總算是沒有虧待我。佛曰：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凡人不知要苦苦哀求佛祖多少次，才能讓有情人再結一段塵緣。我何其有幸。&rdo;

風凌澤：&ldo;我想與你說一件事。&rdo;

墨冥無：&ldo;你說。&rdo;

風凌澤：&ldo;我非凡人凡骨。&rdo;

墨冥無勾起嘴角一笑：&ldo;果然是這樣。我還琢磨著，為何你一百八十多年前你便是如此相貌，為何在臨安城外的破廟裡你能看得到地獄惡鬼陣的惡鬼，為何在被鮫人咬傷之後沒有立刻斃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何我可以向你吐露水麒麟、祖洲島之奇遇。&rdo;

風凌澤：&ldo;我知你心裡有數。你的陰陽眼開了天眼通，法力越來越強。如今北斗七星兩顆暗星都能清楚見得。相傳南傳上座佛教阿羅漢修習十二因緣甚深法，獲現見諸法之能力，了知十二因緣像法法義，具足十二因緣智慧，可具天眼通。如此看來，你前世身為仙童九穹之時因緣智慧大開，今世法力也青雲直上，如今居然能洞悉自身前世之事!&rdo;

墨冥無見他眼眸中帶著一絲憂色，便道：&ldo;你是想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rdo;

風凌澤：&ldo;正是。不斷催化你天眼通的潛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很大傷害。&rdo;

墨冥無：&ldo;只有你，會這麼擔心我。蕭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