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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鑽牛角尖的人,一路風雪的趕回來,又突然知道趙越之魔教教主身份,胡亂猜想了這麼久,早已是身心俱疲,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人一多思多想,就容易做夢。頭腦簡單的蘇澤言也不另外,被噩夢糾纏了一夜,被小六叫醒後,他還一臉茫然的戒備著。
&ldo;什麼眼神看我,起來,吃早飯了。&rdo;小六沒好氣的瞪了眼蘇澤言,都怪這傢伙,自己跑了,留下他當靶子,被義父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早飯時五長老未提和趙越之有關的隻言片語,蘇澤言也做不知,安靜的吃著,小六提心弔膽的挪到角落裡,怕在受牽連。
三個人詭異又安靜的吃完早飯,蘇澤言想到他此行回來的目的,說道∶&ldo;買山的錢我已經攢夠了,不知五長老你和衙門裡的人溝通的怎麼樣了?&rdo;
五長老道∶&ldo;幸不辱命,還算順利&rdo;
&ldo;師爺周旋後,許大人答應讓一成的價格。&rdo;
蘇澤言激動道∶&ldo;真的,一成可是不少錢吶。&rdo;
默默算了把小帳,蘇澤言欣喜的發現他又省下一筆銀子。
&ldo;澤言,買山的錢是你自己賺來的,這山理應歸你所有。武林盟用山,當每年給你一定的租金。&rdo;五張老不願蘇澤言這傻孩子吃虧,道∶&ldo;管理和種植的人按日領工錢,若有願意的,也可以出錢,算是入股,收益的時候按照股份多寡分利。&rdo;
蘇澤言感激五長老為他著想,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道∶&ldo;長老,山是我買的,但武林盟的租金我就不要了,我以山入股。我是盟主,當做個表率,即使盟里沒人入股,我自己也會把這件事撐下去。
你就當我年輕,頭腦熱。日後全部虧損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的,我想干一番自己的事。
以前我一個窮小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有時也會想干一番事業,但我無甚牽掛,總是無法下定決心。
現在有武林盟,雖然盟里很窮,什麼都拿不出,但有這些人作為牽掛,每時推動,不管他們對我是好意還是惡意,都是我向前的動力,我才能堅持往前跑。
那日這動力消失了,我怕又縮回殼裡,變成只會做夢,沒有勇氣實現夢想的自己。&rdo;
&ldo;孩子……你……&rdo;五長老一把握住蘇澤言,歉疚之意盈滿心內,他想我是不是錯了,當年答應那人好好照顧他唯一的後人,這些年只顧追查當年的事,真相未查出,還忽略了這孩子的成長。
故人當年同樣是一腔熱血,灑進武林盟,最後鮮血鋪地,落得淒涼下場。
而今,他親手把蘇澤言帶進武林盟,一意孤行的把單純的孩子推入深淵。縱使他覺得武林盟就算是毀也只能毀在蘇澤言手裡,可若武林盟真的毀在蘇澤言手中,這孩子和當年故人如此相像,他會在自己身上套上多少枷鎖,責任和愧疚會讓他自己把自己壓垮。
&ldo;老友啊!我是不是錯了。&rdo;五長老眼前模糊,渾濁老淚湧出眼眶,無比後悔,只是追悔已晚,唯有拼盡全力護著蘇澤言周全。
&ldo;五長老,你怎麼哭了。&rdo;蘇澤言驚慌失措的拽去衣角給五長老擦眼淚。
&ldo;沒什麼,年紀大了,剛才被灶房的煙燻了一下。&rdo;五長老擺擺手,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一抬頭見蘇澤言衣角濕潤,立刻明白蘇澤言剛才是用什麼給他擦的眼睛。
這也太能應付了,沒有手帕,拿塊軟和的布也行啊。
小六則完全震驚在五長老哭了的事實中,他古怪的看了眼蘇